落水的龐大聲響轟動了遠處的來賓和主子,有人朝這邊跑了過來。幾個驚呆了的婦人頓時復甦過來,立馬作鳥獸散。
“或許是朝堂上有事擔擱了,阿瑪不是也還冇返來嘛。說不定,等朝中大事一了,阿瑪就跟表叔和親家公他們一起返來了呢,mm也在等著妹夫下朝也說不定。”青宛安撫她道。
明天是仆人蘇克薩哈的六十大壽,前來道賀的來賓已經快將府裡的門檻兒踩爛了,可時已近中午,壽星卻還未返來。
她覺得她給小女兒找了個好歸宿,卻不料轉眼間親家變朋友,女兒夾在阿瑪和公爹中間擺佈難堪,在後宅受儘了那些女眷的擠兌。
“就憑你?”小女人側首嘲笑,“好大的口氣,你覺得你是誰?你敢把方纔的話當著蘇克薩哈大人的麵說說嗎?到時候是誰經驗誰還真難說呢!”
“撕破臉又如何?他們鬨他們的,我們樂我們的,隻要這蘇克薩哈大人能給你家老爺謀個好缺,你管他們是親戚情深還是勾心鬥角呢。”
每當朋友們為著那些流言替她打抱不平的時候,郭明月老是掛著和順甜美的招牌笑容,無謂地笑笑,隨他們說好了,她隻要有這些知心朋友就充足。愛情?她從不企求。
“你們曉得甚麼?那尚主的,是郭洛羅氏族中的族長那一支,他們自恃身份,自是不會做這等打臉的事。而麵前這郭洛羅老太太,卻不過是郭洛羅氏的旁支,家裡爺們兒雖也有功名爵位,可跟那本家的風景倒是冇法兒比,當然不在乎這些個臉麵小事了!”
幾個長舌婦人你一句,我一言,兀自說得熱烈,卻不知假山後一個月白荷花旗裝的小女人已是氣得神采煞白,自家祖母做事的確有些欠考慮,可這群人吃著人家的,喝著人家的,卻還要在人家的地盤上說仆人的閒話,虧她們還是出身權貴的官家夫人呢,竟似販子惡妻般惡棍。
不幸她早就看破愛情本質的人,那裡會那麼等閒動心,一旦沾上那兩個字,不管身處圍城表裡,都將必定平生痛苦,她纔不要一出錯成千古恨呢。
她的父母,臨時稱阿誰男人是她的父親吧,隻是在她的內心一想到這個詞就忍不住想要嘲笑。他們從幼兒園一起戀到大學,真正的青梅竹馬,說不儘的海誓山盟。可阿誰肥的流油的大族女隻是朝他揮了揮手,他便毫不躊躇地扔下大著肚子的母親,跟著阿誰女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嚼舌頭的婦人忙掩住了嘴,眸子兒提溜亂轉,“竟是蘇克薩哈大人的外孫女?難怪竟是一身的貴氣,如許的出身,如許的麵貌,隻可惜晚生了幾年,她如果再大兩歲,那坤寧宮裡住著的,還指不定是誰呢!隻是在廳中的時候,我見郭洛羅家的老太太跟她極是親香,還覺得是郭洛羅家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