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嬪一時有些懊喪:“我也曉得,皇上內心哪怕是再心疼我們,也不能有一絲半點兒的表示,可就算我們拚了命的完成太皇太後的任務又如何樣?她早就策畫著打壓我們呢,又那裡是我們這回完成任務,她就能消停的。現在慈寧宮裡環肥燕瘦,百花鬥麗呢,那群蒙古來的毛丫頭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招都城中各大師族的適齡秀女進宮說話,陪她解悶兒,這裡頭的意義還不是明擺著的嘛!”
進宮三年,寵嬖雖比不上麵前的貴妃,可在後宮妃嬪中也算是數得著的了,如許的局麵,比她之前料想的要好了不知多少倍。隻是她一心期盼的孩兒,倒是遲遲冇有動靜,現在又麵對著赫舍裡芫芪的應戰,真等這個丫頭進了宮,赫舍裡氏一族必將棄她如敝履,到時候兒就真冇她甚麼戲唱了。
是她地底下的姐姐嗎?是她這個還冇進宮的小丫頭嗎?還是阿誰坐在慈寧宮裡,每日閒來無事隻想著如何打壓後宮妃嬪,好給蒙古貴女鋪路的太皇太後?
僖嬪一驚,猛地站了起來:“你說甚麼?這動靜,當真?”
“甚麼反應?皇上內心就是再不滿,也不能說甚麼做甚麼,一個孝字就把他壓得死死的,你還希冀他會為了後宮的妃嬪惹太皇太後不痛快?”這較著就是不成能的嘛!
明月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轉頭看著翠兒:“好好兒的,太皇太後如何俄然想起把二阿哥抱走的?”
“那裡還用今後,就現在也就夠受的了。”僖嬪幽幽隧道。保成雖不是她親生,可親手養這麼大,內心怎能冇有豪情,現在就這麼被人抱走,她是真的捨不得啊。
保成是中宮嫡出,冇事來由一個小小的嬪位扶養?她如何不想想,保成能平安然安長這麼大,都是誰的功績?保成本來就是早產,一貫體弱多病,每次他抱病的時候,是誰日夜不眠不休地在床前守著?
“夠了,不必再說了。”明月判定地打斷了她的回話。
僖嬪冷哼一聲,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這十來年的舊賬,那裡是說清理就能清理得完的,我算是瞧清楚了,哪怕我今兒就把那些帳理明白了,她也會再找一堆費事給我的,倒不如我們漸漸兒乾,甚麼時候兒乾完甚麼時候兒算,她不對勁,固然降我的位份好了,我倒想看看,她用如許的手腕打壓後宮妃嬪,皇上那邊會是個甚麼反應。”
明月聽著她沙啞的聲音,心中一酸,表示小翠兒上前幫她擦擦嘴角的傷痕,“你彆急,聽我說,赫舍裡芫芪這麼較著的過河拆橋,我們看得出來,皇上天然也看得出來,她內心打的甚麼小算盤,我們都清楚,現在她還冇進宮,就策畫著如何爭寵,就算太皇太後眼下想汲引她,可今後就能容她這麼猖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