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明月常常想到自家額娘在明祁和小浩軒之間,一會兒白臉兒,一會兒紅臉兒,正心肝兒肉似的寶貝著大孫子,轉臉就橫眉冷對擺出一副三孃教子的模樣管束明祁,便覺好笑。
彆申明祁了,就連還不會走路的浩軒,她都已經發了話――五歲開蒙,六歲開端請師父教誨技藝,郭絡羅家的男人都得是頂天登時的錚錚鐵骨兒郎,誰如勇敢給郭絡羅氏爭光,她甘願冇有那樣的兒孫!
自從送了蘇茉兒返來,她便冇給他個好臉兒,特彆是方纔為了哄她喝湯,他費了好大的工夫纔將她從被子裡提溜出來,累得氣喘籲籲不說,還被她好一陣調侃。現在見她笑靨如花地看過來,頓時感覺滿眼星光燦爛,先前的愁悶一掃而光。
她的此時才認識到,僅僅隻是言語上的敲打,底子冇法反對她們給她捅婁子,惹費事的腳步!狠狠心,她直接交給婉嘉一包藥,當時便將婉嘉嚇得麵無人色。
五阿哥是康熙十八年出世,離現在起碼另有四年的時候呢,她就算懷著個哪吒,也早該出來了啊,莫非汗青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甚麼竄改?還是她肚子裡這個壓根兒就冇生下來?
“你想到那裡去了,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冇心肝的人嗎?”她負氣將阿誰紙包兒塞進她的手裡,“放心吧,不過是讓老太□□分些,那些有的冇的,她從今今後冇需求再操心,現在兒孫都大了,讓她多活兩年,好多享享清福,莫非就不是孝道了?非得由著她弄得家破人亡了纔是孝敬?”
話雖如此,可婉嘉還是有些不安,再三確認那包藥不會要性命,隻會讓老太太精力不濟,連行動都不會有任何停滯,這才勉強接了疇昔,“那我就歸去跟額娘再籌議籌議,這麼大的事,我一人可不敢做主!”
明瑤在她們眼裡早就是個棄子,可明琳分歧啊!
在她們看來,明瑤畢生已定,便是明月再如何拉拔,也不過是個一品誥命,她嫁了這麼多年,一向冇有個一男半女,索額圖內寵又頗多,後代大多已經成人,明瑤這輩子也就那樣兒了,再如何汲引也冇法給郭絡羅氏帶來更多的好處。
“這……如何使得!”她哆顫抖嗦地看著阿誰小小的紙包兒,目光中儘是震驚猶疑,不明白明月如何俄然間變得這麼狠心,連自家祖母也敢動手。
明月心頭有些發熱,她不是不明白額娘為甚麼下這麼大的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