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這些康熙早就曉得了,可到底冇想到她會如許老誠懇實招認出來。隻是她能認,他卻不能!如果這統統公之於眾,到時候被人指責漫罵,顏麵掃地的除了她,另有佟家,另有他這個天子。他不能認!
她說話?她為甚麼要說話?雖說康熙把一部分宮務放到了她的手裡,可到底她也隻是個妃子,這時候兒開口,她把本身當甚麼了?皇後?
“娘娘聽聽,那承乾宮裡唱的都是些甚麼?這些依依呀呀的靡靡之音,真要把人的魂兒給勾了去不成?”納喇氏一出去便忍不住抱怨,她住得離佟蘭心比來,要說誰受害最深,便是她了。
她明白赫舍裡氏的意義,之前佟蘭心跟麗妃爭權,卻被她釜底抽薪,將題目直接處理。到頭來麗妃手中的權力縮水,佟蘭心也冇討到好處,放眼全部後宮,既有寵又有權的,可就隻要她一個了。
佟家這回的身材兒放的還真低,明月心中嘲笑一聲,佟蘭心還真是狠得下心呐。
赫舍裡氏郝然,之前是她太暴躁了,如果宜妃本身去說,彆說佟蘭心會不會聽,能聽多少,單是禁足三個月這一點,就是絕對做不到的。
“外頭鬨得沸反盈天,娘娘這裡倒平靜,也不出去逛逛。”赫舍裡氏一出去便皺著眉頭抱怨開了。想當初她從鹹福宮偏殿搬到正殿,也不過是叫幾個主子慌亂一日,幾個要好的姐妹聚聚就完了,哪像那邊兒承乾宮裡,敲鑼打鼓,也不怕人家調侃笑話。
“嘁,你覺得佟蘭心是誰?皇上何時為了一個女人質疑過太皇太後的決定?要讓我說,皇上甚麼都不管纔好,皇上如果然說了些甚麼,那對佟蘭心纔是冇頂之災呢。”赫舍裡氏冷哂,她倒盼著皇上這時候兒替佟蘭心說點兒甚麼呢,可惜畢竟還愛惜著母族的顏麵,不肯罷了。
納喇氏眼神兒忽閃,心中不免有些懊喪,看來宜妃並無跟佟嬪作對的籌算,更冇有照拂她的意義,那她該如何辦?莫非要持續住在承乾宮,忍耐著佟氏的折磨,說不定哪一天,連肚子裡的孩子都要折在她的手裡?
她一開端便走錯了路,大錯已經鑄成,她在康熙心中的形象已經毀得一塌胡塗。她倒也光棍兒,竟跪在康熙麵前,一五一十將之前的事一股腦兒說了出來,統統的罪名想也不想的十足認了下來。
“娘娘料得公然不錯,太皇太後一貫簡樸愛平靜,眼裡那裡容得下這等做派,現在可不就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