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漸高,琴聲轉急,盛放的紅蓮婀娜委宛的緩慢扭轉著,仿若漫天的蓮葉間,一朵不堪風襲雨侵的花枝,荏弱柔滑得惹人顧恤。
明月對著赫舍裡氏使了個眼色,表示她上去把保成抱返來。畢竟孩子一向都是由她照顧的,而康熙明顯對她的用心非常對勁,現在既冇有說不讓她再帶保成,那麼由她接過孩子再合適冇有。
現在她雖小試鋒芒,卻到處以孝莊為尊,又時不時暴露個傲慢無知,刁蠻率性的模樣,想必孝莊內心對她已是放心極了,再不會對她有半句禁止。
李氏驚咦一聲兒,霍然轉頭看著佟氏,馬佳氏悄悄點頭,唇角暴露一個瞭然的淺笑。麗妃已經氣得勃然變色,若非在禦前,隻怕早就拍案而起了。
明月胸有成竹地回身,高傲自傲的笑容照亮大殿裡的每一個角落,“臣妾是想給皇上敬酒的,可走到這裡,竟聽到佟嬪mm不日便要入住承乾宮的動靜,這麼大的事,臣妾如何能不恭喜佟嬪呢?皇上恕罪,在這大喪事麵前,皇上還是先靠後站站吧,等臣妾敬完了佟嬪,再返來自罰三杯,如何?”
她心機一轉,一眼落在方纔跳完舞,站在那熟行足無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紅衣女子身上,心中暗罵一句不頂用,臉上倒是堆起嬌羞嬌媚的笑:“都是太皇太後和皇上的顧恤,你還站著乾嗎,還不過來讓太皇太後和皇上瞧瞧,真是白疼了你了。”
康熙也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哦?不是敬朕的?但是朕已經乾了呢,月兒不給朕一個說法兒,今兒但是再過不去的。”他一副公事公辦毫不秉公的模樣,彷彿她若不給他一個對勁的答覆,他便毫不輕饒。
康熙對明月悄悄一笑,順手將孩子遞給赫舍裡氏,康熙臉上暴露了笑容,滿殿裡的人也都放下了心。
他冷冷地看著麗妃,也不說話,也不放手,麗妃訕訕地退後一步,“是臣妾超越了。”
“佟嬪姐姐竟要入住承乾宮了?那但是個大喪事,宜妃娘娘說的冇錯,我們都該來敬佟嬪一杯纔是,佟嬪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可彆怨姐妹們腦袋不靈光,竟掉隊了這一步。”赫舍裡朱紫笑吟吟站了起來,“提及來,皇上還是疼姐姐,不像mm,隻能待在鹹福宮,跟姐妹們都離得好遠。”
“朕不過是想了點兒事情,一時出神罷了,誰說朕醉了,便是再醉,月兒敬的酒也是必然要喝的。”康熙被陡但是來的清冽之氣一激,立時復甦過來,他舉舉手中的酒杯,與之前旁人的敬酒皆是淺嘗輒止分歧,此次他一飲而儘,還特地嚮明玉輪了亮他手中的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