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嘴角抽了抽,麵露調侃,她忍不住捶了他一拳,“彆笑,聽人家把話說完嘛。臣妾瞧著,那些命婦那裡是來享沐皇恩,竟是享福來了。畢竟如果因為她們的一時不慎,再扳連了前頭殺敵的男人,豈不是罪惡!這麼折騰半天,我們費錢折騰還落個惡名不說,她們還跟著享福,倒不如免了這一項,我們費事不說,她們哪一個在家不是老封君似得,兒孫媳婦一大堆阿諛服侍著,可不比在宮裡看人神采強?”
“那就多給她們些封賞唄,兩邊都得實惠,又都費事。”明月不覺得然地說。
見康熙麵露不附和的神采,她立馬舉手:“好好好,算我甚麼都冇說,曉得你又要講那些懷柔施恩的大事理,隻是你這邊兒掏乾了國庫的那點兒家底,隻怕人家還不承情呢。”
康熙看看票據上的東西,越看越心驚,這些東西都是明月鋪子裡的出產,但數量實在是太大,如果都算起銀子來,那可不是個小數兒,明尚明武和婉嘉都疼她,他是曉得的,可她就如許拿了出來,那她本身呢?
明月一邊兒說,康熙的神采便一點點放緩,最後一臉的慚愧,這些還是他形成的呢,現在她又進了宮,再想跟家人一起過個年,可更加成了期望了。
見他滿心腸煩躁,她也便岔開了話題,絮絮地講起小時候兒過年的趣事,“記得當時候兒在盛京,因著家中人丁未幾,一桌子就坐得下,也不分席,大師圍坐在一起,要多熱烈有多熱烈。厥後就不可了,先是兩個哥哥留在了都城,過幼年了他們兩個,卻像是空了半間屋子,冷僻得很,額娘和阿瑪也是強顏歡笑的,嘴上雖不說,可內心必定是在想他倆了。”
“年關難過啊,彆看朕是天子,可也是為可貴很。那些命婦福晉,哪一個不得好生安撫恩賞,就彆說多多加恩了,就按往年的例辦,起碼也得二百萬兩銀子,可現在的國庫,卻實在拿不出這筆錢來。”
“這是前幾天嫂嫂進宮存候的時候給我的,說是外頭那幾間鋪子的紅利,叫我在宮裡彆委曲了本身。有了這些東西,再加上禦宴上省下來的銀子,保管又都雅,又不消皇上多費錢。如此豈不既表現了皇恩浩大,又都得了實惠?包管她們都對皇上戴德戴德。”
明月瞥了他一眼,他曉得得倒詳細,隻是,既明白麗妃為甚麼憂愁,何必再來打這啞謎,直接把自個兒內心的意義奉告她,叫她按他的情意辦不就得了?
隻是,讓她們進宮領宴,畢竟是沐浴皇恩的事,表現了皇家對她們的安撫體恤。若免了,如何表現皇恩浩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