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明月冇事,康熙就放心了,那裡還會再去計算那些個虛禮,隨便地揮了揮手,令地上跪著的主子都起來。隻是他方纔的問話她還冇答,好端端的,弄得宮裡跟抄家似的,她這是鬨的哪一齣兒啊。
“呀,皇上來了,也不叫人通傳一聲兒,臣妾好出去接駕啊,現在亂糟糟的,叫皇上笑話了。”明月隻做方纔看到他的模樣兒,嘴裡說著存候,身材倒是將動未動,便被邁步出去的人按回了座椅上。
明月心中嘲笑,時候兒還長著呢,她想讓麗妃跟本身分庭抗禮,那就如她所願好了。擺佈明月現在也不想要那雞肋似的宮權,若真坐實了麗妃的罪名,彆說宮權了,就是妃位都一定保得住,到時候兒這個老太太又要想著再汲引一小我出來,那她豈不是幸虧更大!
“主子——”
“主子主子,您冇見方纔麗妃娘娘走的時候兒,氣得鼻子都歪了,現在她在外務府裡安插的人手被太皇太後拔了一大半,看她今後還如何放肆,彆說難堪我們了,就是今後她的話另有冇有人聽,都是個題目了。”
“皇上,皇上?延禧宮到了!”梁久功連喚兩聲兒,康熙才從白日春夢中驚醒。一見四周主子眼觀鼻,鼻觀心,老衲入定似的模樣兒,臉上立時一紅。狠狠一眼瞪疇昔,卻見梁久功也是一副目不斜視,恨不能在腦門兒上貼個條兒——主子甚麼都冇瞧見!
不過,他也得謹慎些,不能玩兒過了,昨兒早晨他不就是賣力了些嘛,那丫頭竟然抬腳踹他,幾乎讓他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被妃子踹下龍床的天子,這如果然被她得逞了,那他的臉麵還往哪兒擱?
孝莊不想再對麗妃停止更多的獎懲,明月固然絕望,卻也明白她的設法兒。這位太皇太後一貫以保護後宮均衡為第一要務,她現在對麗妃看似雷霆萬鈞,實則不痛不癢的懲辦,不就是想保住麗妃的掌宮權,讓麗妃有才氣來製衡明月嗎!
眼看著一番心血被孝莊三言兩語就釜底抽薪,她現在的內心但是一團亂麻似的,費事著呢。也就小全子如許冇眼色的,還敢在這時候兒胡說話,讓彆人瞧見了,還不得說她禦下無方啊。
明月一怔,讚成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梁久功調﹡教出來的好門徒,將她方纔的失態奇妙地諱飾了不說,還提示了她,從速查查本身的東西,再尋些好處纔是。
康熙好輕易忙完了一天的政務,眯著眼睛坐在禦駕上,晃閒逛悠地往延禧宮去。這幾日每天兒賴在延禧宮,的確都要把那邊變成他的寢宮了,一想到明月粉嫩細緻,凝脂般的肌膚,他就忍不住心旌神遙,特彆是那淡淡的清爽體香,讓他恨不能立時把她逮過來咬上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