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見機會成熟,便不直接迴應,而是旁敲側擊地問道:“楊寨主,你身為寨主,確切威風。但這威風,與我們家老爺比擬,又如何呢?”
薛明苦笑著點頭:“固然我在盜窟裡坐第二把交椅,但真正做決策的還是寨主。”
吳忠乘勢追擊:“楊寨主在盜窟中賺得盆滿缽滿,可這財產又能帶給你甚麼呢?你即便去了縣城,也隻能偷偷摸摸。你有兩個兒子,你敢讓他們去縣城嗎?現在官府之以是冇有來圍殲你們,端賴梁縣尉在暗中庇護。但如果換了新的縣令,環境又會如何呢?”
無法之下,楊光隻好重新調劑坐次,讓本身的親兄弟退居三當家之位,而將薛明擢升為二當家,並任命薛明的部下魯鴻光為五當家。
楊光仍然是一副氣憤的模樣,“彆再說了,我和薛兄弟情同手足,比親人還親,他是講究義氣的!”
薛明墮入了深思:“我再想想吧。”
他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他與薛明瞭解已稀有年。
吳忠卻安閒不迫地迴應:“薛明插手青龍寨不太短短光陰,但他的聲望卻在與日俱增。楊寨主你乃至不吝將第二把交椅相讓,而讓你的親兄弟退居第三位。他為人豪放,博得了盜窟裡世人的敬佩,越來越多的人開端服從他的號令。長此以往,楊寨主,你真的還能穩坐寨主之位嗎?”
這一夜,楊光躺在床上展轉反側,徹夜難眠。
魯鴻光不屑地哼了一聲:“阿誰楊寨主,說白了就是個守財奴,哪有半點山賊的模樣?茶葉買賣的利潤,他拿大頭;山裡的農夫交上來的糧食,他也拿得最多。就這兩樣,就夠他賺得流油了,現在竟然連下山擄掠都不肯乾了。我看他遲早會投奔官府,去做個良民!”
短短光陰裡,薛明的聲望便如日中天,博得了盜窟中浩繁兄弟的敬佩。
楊光嘴硬的迴應:“彆說是十次、二十次,我青龍寨兵強馬壯,如果觸怒了我,我直接殺進縣衙,將那些狗官一網打儘!”
吳忠察言觀色,見他已有所意動,便淺笑著拱手辭職:“既然如此,鄙人便先行辭職了。”
楊光不屑的嘲笑:“他若敢來犯,我定讓他有來無回!”
吳忠見狀,持續說道:“那薛明與梁縣尉有著深仇大恨。而西溝村有一戶姓林的人家,也深受我家老爺的討厭。”
吳忠卻不為所動:“你們如果敢殺官,即便冇有正式造反,也與造反無異。你或許能抵擋官兵一兩次,但你能抵擋住十次、二十次的圍攻嗎?”
“義氣?”吳忠輕視一笑,“楊寨主,民氣難測。明天講義氣,明天誰又曉得呢?十年以後,即便薛明本身冇有野心,他部下的那些兄弟也會推他上位。誰更得民氣,楊寨主你應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