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理睬宜妃，和捂著臉羞怒至極卻不敢出聲的如嬪，轉向寧妃的一邊，慎重道，“太子哥哥，天景，這件事在明天之前我完整不知。你們信不信？”

明華苑正廳的門翻開了，一個內侍站在門口，“二皇子，您請進！”

他又磕了一個頭，“父皇，兒臣想說的話，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也不肯呆在這裡看著母親出醜，兒臣先歸去了，等候父皇聖裁！”

宜妃渾身一震，竟真的站了起來。如嬪大驚，倉猝用力踩她的腳，琴韻也在前麵扯她的衣服，她呆了呆，又坐了下去。玄明歎了一聲，獨自出門去了。

淑妃和清和先給錦陽帝見了禮，玄明卻像冇瞥見他的父皇，徑直走到了宜妃這一邊。抬起手，擺佈開弓扇瞭如嬪兩記耳光。

這時，玄明彷彿終究想起了他這個父皇，他轉而伏身跪倒，向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父皇，兒臣冒昧了。不敢求父皇諒解，但請父皇明鑒，母親和如嬪所言之事不成信，她們底子就是平空誣捏，胡言亂語。”

玄明舉頭，毫無懼色，“我冇忘她是甚麼人，是她忘了本身的身份。宮規裡是如何要求嬪妃的？文靜溫雅，謙恭知禮，不妄言，不妒忌，不是非。這些她做到了哪一點？像她這類在理取鬨挑釁是非唯恐天下穩定的女人早就該進冷宮了，父皇慈悲纔打發她去西冷閣思過，可她有半點悔過嗎？我打她是因為她欠打，溯玉就夠欠打了，她比溯玉還欠打，真不愧是母女！”

統統人都怔住了，包含被打的如嬪。皇子打帝妃，這就即是兒子打母親。大淵建國二百餘年，這應當是第一次。

玄明點頭，上前一步，還是那兩個字，“讓開！”

玄明收回刀鋒，“唰”地一聲插回那人腰間刀鞘，冷冷道，“她們也一起出去，我看誰敢攔！”

“你瘋了嗎？你忘了她是甚麼人！你敢打她！”宜妃先反應過來，尖著嗓子叫道。

太子和天景對視一眼，又一起點頭。玄明舒了口氣淺笑，“你們信賴就好！”

四人麵如土色，他們曉得二皇子自幼習武，並且是謝元帥親傳技藝，謝家頓時銀槍馬下單刀並稱雙絕，軍中那個不知！彆看玄明還是個孩子，但就算他們四人當真和他脫手都一定能贏，何況誰敢當真和一名皇子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