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一愣,“頓時就上課了,你去哪兒?”
他們走後也就到了巳時,吳學士的課程結束。他一分開,玄明立即推開紙筆書冊,趴在了課桌了,長歎道,“父皇可真是我的救星,阿誰小內侍再晚來一步,吳學士必定要打我手心的。”
今後的一天一天,她都儘力試圖破解徒弟留下的迷題,絞儘腦汁,嚴峻兮兮。偶然她乃至思疑這底子就是翊雪為了獎懲她的疏懶,信口編的謊,讓她糾結嚴峻再不能偷懶。嗯,以翊雪那弔詭的性子做得出如許的事,歸正嚇死了人又不要她償命……
朱學士乾咳一聲,清和卻像冇瞥見般毫不睬會他,徑直走到玄明的書桌前,她神采慘白,像是剛哭過的模樣,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
朱學士講課講得投入,二皇子眼皮撐得辛苦,不知不覺大半個時候就疇昔了。俄然“砰”地一聲響,嚇了兩人一跳。循聲看去,是書房的門被撞開了,說隻出去一會兒的清和這時候才站在門口,倒是氣勢洶洶的,完整冇有早退門生應有的歉意和惶恐。
“我是不笨呀!”玄明坐直了身材,高傲得一揚下巴,“我跟你說,我讀兵法記得可牢了,孃舅讓我讀的那些兵法我十足都能背下來,槍法刀法我也學得快。我就是不喜好學這些治國之道,學了這些也冇用呀。將來父皇會傳位給太子哥哥,天景做護國公主幫著他理政,我就到邊關上去領兵統軍,為他們守好大淵這片國土,會不會背《省華諫言》有甚麼要緊?”
朱學士出去了。玄明抹著滿臉的水漬殘茶,也急了,大吼道,“我裝甚麼了,我是真不曉得!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到底出了甚麼事?”
朱學士正揣摩著該如何脫身呢,清和就發話了,固然口氣實在太不尊師重道,但現在哪能計算,他應了一聲,立即就走,本來老態龍鐘的腳步都變得輕巧迅捷。
“當然要緊了,你背不出《省華諫言》,吳學士就要打你的手心,躲過月朔躲不過十五。”清和的結論一針見血,隨即又迷惑道,“父皇到底有甚麼要緊的事,連放學都不等就把他們叫走了?”
玄明被她的模樣嚇住了,下認識向後縮了縮,怯怯道,“清和姐姐……”
清和點點頭,拿起書翻了幾頁又合上,在硯上蘸了蘸筆又放下,她怔了一會兒,眉頭微皺道,“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