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過後,神采慘白,滿麵淚痕的思河單獨返來,一進門就撲在平日與她最好的如月懷裡放聲大哭,好一會兒才哽嚥著說出一句,“我……我師姐被罰墮入……墮入修羅道了!”
“月瞳,你想起我時,會不會心神不寧,甚麼事也做不好,甚麼事也不想做?”
兩個犯下情孽的人。女子是思河的同門師姐,男人則是另一門派之下一名還算著名的弟子。那天淩晨,思河的徒弟過來帶她一起列席對那二人的審判。清瑤曾見過思河的徒弟幾麵,那是個姿容秀美,儀度不凡的女仙,而那天淩晨,她的臉毫無神采,冰冷烏青,就像是戴了一張麵具。
思河走後,其他的幾人例外冇去各行其是,她們坐在分派給思河做臥房的偏殿裡一起等候,沉默沉寂,隻模糊可聞內裡正殿裡當班之民氣神不寧的腳步聲。這些女子資格都淺,關於對情孽的嚴懲重罰,隻看過法典的記錄,聽過師長的訓戒,實在見聞這還是初次。
“你,你師姐可後……悔嗎?”一開口,清瑤才發明本身有多嚴峻,聲音抖得像隨時會斷掉一樣。
誰也冇說話,都明白她是痛恨阿誰害了她師姐的男人,卻無處宣泄,就抓了陸離罵幾聲泄憤。清瑤怕本身再呆下去會暴露端倪,所幸時候也到了,她忙起家道,“該我當值了,思河你本日的班我來代吧,你早點歇息。”
她點了點頭,臉上的淚痕在他衣服上擦乾了。
這幾日,又出了一件事,讓清瑤本就惴惴的心更加惶恐。
“悔怨?”不但思河,世人皆是一愣,思河抹著淚,想也不想抽泣著說,“她當然悔怨。修羅道,那但是比天國更可駭的處所,她就在那邊麵刻苦,不生不死無窮無儘地刻苦,換了你,你不悔怨嗎?”
“月瞳,我如許抱著你,你喜好嗎?”
如果一個費事不堪的人,俄然間獲得一筆龐大的財產,但他毫不能動用這筆財產,還要謹慎翼翼地藏好不能讓任何人發明,不然便能夠大禍臨頭,並且這類藏匿和坦白是永無窮期的。那麼,這個貧民是不是應當從一開端就回絕這筆財產呢?因為這財產對他與事無補,反而是以擔驚受怕。
“我徒弟也如許說,”思河說著又哭出來,“但是徒弟她也冇體例,隻能眼睜睜看著師姐被打入修羅道。我徒弟說三界當中向來觀點各彆,但唯有一點倒是不約而同,那就是對女子在品德操守的束縛要遠重於男人,如果犯了錯,受罰天然也重於男人,這項法例放之三界皆準,我徒弟她連替師姐討情的話也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