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婦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趙嬤嬤的眼睛卻直了,喃喃隧道,“不錯,她必定是去哪兒了,她要去看……那是她的……她的……”
暮秋的夜裡冷得滲人,後山上的野獸時不時就會趁夜進村來轉轉,被淒厲的狼嗥從夢裡驚醒是常有的事,最調皮的小子也不敢在這時候溜削髮。一個柔弱文靜,白日都不喜好出門去玩的女孩兒竟然在深夜出門了,這的確匪夷所思。
小雪都是趙嬤嬤一起住的,昨晚也和平常一樣,定更天擺佈祖孫倆就睡了,隻是這一夜趙嬤嬤睡得特彆沉,一閤眼再一睜眼就天亮了,小雪就已經不見了。
“還愣著乾啥?”村長先反應過來,“拴柱,你忘了你姑母就是從宮裡出來的,該咋樣接駕誰能比她更清楚,快照她說的做。”
“噢,是哦,如何把這個忘了!”拴柱狠狠一拍腦袋,心頓時放下了一半,有姑母坐鎮批示,應當不會有大錯的。他趕緊抓起牆角的掃帚,大力打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