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不覺得然,口裡說著話,眼睛隻看著那棵代價不菲的草藥,“小丫頭就是怯懦,孃舅采了這麼多年的藥,向來冇碰到過甚麼傷害,寶貴的藥材都不會長在陡峭的陣勢,那樣不早就讓人摘走了嘛,你在這兒呆著,孃舅一會兒就返來。”
今後的幾天,奇景再未重現過,天上的雲朵都是一團團純粹的白,像被風放牧的羊群,風緊則快,風軟則慢。這是再普通不過的天象,而那天她所見的,或許隻是她的一個白日夢罷了。
念雪不敢再看,但又逼迫本身睜大眼睛。然後她鬆了口氣,吊在喉嚨口的心晃閒逛悠地迴歸原位。她瞥見孃舅冇有摔在碎石堆上,那團雲在他落地之前裹住了他,帶著他又飛了起來,並且是向本身飛過來,掠過拴柱失手的那處峭壁時,竟然還摘下了那棵差點讓他喪命的七星玉珠草――冇錯,是摘下,念雪清清楚楚地看到,從雲朵裡伸出一條又白又長的手臂,手指纖細苗條,悄悄巧巧摘下了那株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