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陽用那支筆蘸了碟子裡的血，在金紙上畫奇特的符，口中一邊喃喃念著甚麼。天景看著他手中的筆，那些古怪的標記她不認得，但她彷彿聽徒弟說過這一套過程，是――

她想起來了，徒弟說過這類神通是禁術，叫做：換命！

如果她不是明天早晨實在拗不太小吱的對峙，去銀月原見了賀雲陽，說不定明天已經長眠不醒了。而母親必定會哭得傷痛非常，會淚漣漣地抱怨父皇，“臣妾早就說過天景身材弱，經不起朝堂上那些辛苦，皇上您偏要給她施加那麼多壓力，皇上，您把天景還給臣妾！”

賀雲陽畫好了符，口中也停止了唸叨。奇特的是，他隻是畫了一張符罷了，模樣卻比昨晚替她運功解毒更加怠倦，額上都是涔涔的盜汗。

天景霍然起家就向外走，她要去找賀雲陽，讓他送她歸去，她要去……

她就是歸去也不能對母親作出任何反擊，她冇有證據。

“天景，我想到解那三成毒的體例了！”他說著過來，天景看到他手上的幾樣東西，一支筆，一張金紙，一把小刀，一隻碟子，她看過，迷惑問道，“是甚麼體例？”

息河也隨口承諾著客氣話，走過來放下托盤，開端把盤裡的東西一樣樣往桌上擺。

一向躺到中午，越來越精力的天景實在躺不住了，翻身下床，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發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