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但願他能儘快地永久地消逝,他卻偏要表現存在感。每天,他在父皇的疏忽,太子的白眼中站在睿和殿上,就是要讓群臣都看到他,要讓大家內心都留下印象。他,齊朝三皇子賀雲陽,文能安幫,武能定國,他比太子強過太多,他被父皇作賤薄待了太久。
正心不在焉的賀雲陽一下被震驚了神經,凝神聽著。
他就是不知恥辱,他就是要站在這裡。如果他連站在這裡的勇氣都冇有,今後如何能夠坐上那張最高處的王座。
“老三,你這張臉不但標緻,臉皮也夠厚,睿和殿是君臣議事之所,能站在睿和殿中的,最低也得是五品的官員,你有品級嗎?你有王爵嗎?你甚麼都冇有就恬著臉站在這裡,你到底知不曉得甚麼叫恥辱!”
賀雲陽正暗自糾結,那幾位與太子適齡的大淵公主,都是天景的姐姐,她那麼討厭太子,當然不會情願哪一個姐姐嫁到齊朝來做太子妃。何況,嫁給這位太子的女子那真是福薄命苦。太子以是年過二十尚未大婚,實因他不想身邊有個正妃管束著。他在東宮做下的那些荒淫無恥的事情,真真是給齊朝皇室蒙羞,隻是父皇對太子的所作所為,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睿和殿是齊朝皇宮的議事大殿,現在恰是早朝時候。賀雲陽也站在群臣中間,他曉得父皇很討厭在這裡看到他,這裡實在也冇有他的位置,他冇有任何官職,也冇有被封王。他是賀氏建立齊朝三百一十二年以來,獨一一名成年以後還未有王爵的皇子。也難怪太子常常嘲笑他:
因而賀雲陽就停在了半路上,不能進,也不好退。
康明帝歎了一聲,“天然是為了你大婚之事。人家大淵的太子,十五歲就已大婚娶了正妃。雲海,你本年都二十二了,再不冊立正妃就太不像話了。我們和大淵已持續幾代互結姻親,朕早就考慮過,太子正妃,必得是一名大淵公主纔好。朕數日前已向大淵錦陽帝遞去國書詳談此事,他日前有了覆信,言下甚悅,是以讓你去大淵……“
朝會開了近兩個時候,明天又冇甚麼首要事,差未幾該散了。這時,禦座上的康明帝清清嗓子,喚了太子一聲。
實在朝中也有相稱一部分臣子公開裡為他抱不平。皇上不給三皇子封王賜爵也就罷了,但以他這些年東征西伐所積累的軍功,如何都應當有個五品以上的官職,但是也冇有。他所立軍功十足記在了了當時領軍的主帥名下,而三皇子,始終都隻是三皇子。他以是能以無職之身站在這睿和殿上,隻因齊朝的祖製裡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凡皇子者,成年以後,皆可入睿和殿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