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統領公然傷得不輕,渾身是血,胸口和左臂的傷口特彆觸目驚心,雖不致命可也非常慘痛衰弱,他斜倚在半堵斷牆下,身邊一個天兵正取出顆丹藥往他嘴裡送。看到陸離過來,他掙紮著想站起,剛一用力,胸前的傷口立即血流如注。
如月她們聞聲說話聲,從側殿迎了出來,劈麵相對,兩邊都有些訕訕的,清瑤想直接回本身房裡去,又感覺不太好,想說話,又不知該說些甚麼。
清瑤點頭。如月走過來,向她斂衽一禮,低聲道,“是我一時胡塗,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我向你告罪了。”
清瑤趕緊行禮,淺笑道,“既然我安然返來,那就當甚麼事都冇產生過好了,告罪的話再也休提,那樣就顯得生分了,我和諸位雖冇有同門的香火之情,但在一起共處了這幾年,也算有些友情,這點小事不必介懷。”
回到聖景宮,幾個天兵正在繁忙著,大門已快修好,宮裡的一片狼籍也打掃潔淨了,見到她,他們停動手裡的活,施禮問好。
陸離忙趕上幾步,扶著他又靠牆坐下,伏身檢察他的傷口。然後猜疑問道,“肖統領的傷,莫非是我方纔那一劍使得有點過甚?”
“啊?冇有冇有。”想到阿誰統領的慘狀,清瑤急得雙手連搖,替她們辯白,“她們一貫對我很好,真的。如月她不是故意害我,她和玉冰像親姐妹一樣好,孟曄抓了玉冰,她一時情急,才……”
“呃……”清瑤正充滿畏敬地看著他腰間的銀色劍鞘,那邊跌跌撞撞跑來一個天兵,腳步踉蹌得像個醉鬼,快到跟前時還摔了一跤,掙紮幾次才爬起來,總算站到陸離麵前了,他衝動得兩眼發光,“陸少仙,您實在太短長了……”
“看不到了,凡是死在斷虹劍下的妖物,身和魂都將灰飛煙滅,甚麼都剩不下來。”
“我們統領……”那天兵囁嚅道,“陸少仙,我正想奉告您呢,肖統領……他受了重傷。”
肖統領又愧又怒,又氣又急,恰好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不消昂首他也能感遭到四周那些部下猜疑輕視的眼神,曉得今後本身在他們心目中,是再無威望可言了。實在他真是有苦說不出,陸離一劍將孟曄化灰之時,他目睹幾絲劍芒朝本身飛來,是佈告終界來抵擋的,可那幾絲比頭髮還細的劍芒,卻毫無停滯地粉碎告終界,把他傷成如許。至於為何兵士們無人受傷,那是因為隻要本身遭受了劍芒的攻擊。他修為雖不深厚,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真的隻要他一人遭到劍氣涉及,感受就像是暗害。可這話毫不能說,說了也冇人會信,陸離堂堂王謝弟子,和本身既冇舊怨也無新仇,為何要暗害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