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在這裡,玄明哥哥!”
玄明一把攬了她的肩,上高低下細心打量,又連珠炮似地發問。天景從他身側探出半張臉望著賀雲陽。他神采陰沉得短長,顯得是被玄明激憤了。那麼,接下來的戲份,他更會演得經心極力。
“哦,”天景拿出麵具,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玩弄,終究還是問出了阿誰一向不敢問的題目,“賀雲陽,現在玉芙蓉冇有了,你如何給你家太子交代啊?他,不像是好說話的模樣。”
遵循商定,賀雲陽不曉得山裡另有個小陳侍衛,以是他甚麼話都不能說,而玄明把他的沉默當作殺人後的無所謂,怒極,揮拳就要打。
“雲陽兄息怒,方纔是鄙人過分莽撞,衝撞了雲陽兄,還瞥包涵。這一名的確是我的mm,陳天景。鄙人帶了她來插手芙蓉會,方纔又衝犯了雲陽兄,這統統都是鄙人的錯。錯了就是錯了,也冇甚麼可解釋的。天景還小,她隻是貪玩罷了,此事與她無關。雲陽兄要如何獎懲,鄙人一人承擔便是。”
他轉而叮嚀兩個侍衛,“你們先帶公主回營地吧,彆忘了讓趙太醫熬藥給她喝。”
天景當然聽到了這氣憤的吼怒,悔怨得差點吐血。就在明天,她在玄明麵前,不遺餘力地把賀雲陽塑形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現在可好,玄明還當真覺得她被賀雲陽殺了。她當然不敢再擔擱,賀雲陽現在真力耗儘,如果玄明和他脫手,他能夠真會虧損。
“陳玄明,你身為大淵的皇子,莫非連一點禮數端方都冇有嗎?你現在必須向我解釋,這一名是甚麼人,你的侍衛還是你的mm?我覺得此次隻要我一人進山,如何又冒出一個來?這幾個時候裡我從冇有見過此人,然後剛一出山你就像個瘋子似的撲上來問我要mm。這到底是如何回事,我要一個解釋!”
但總有人撞上槍口,比如那兩個在彆處尋覓公主剛轉返來的侍衛。他們錯過了玄明對賀雲陽大吼大呼的景象,隻看到公主已經出來了,而賀雲陽言辭鋒利,逼得玄明啞口無言。他們當然要為自家兩位殿下得救,可才上前賠了個笑容,還冇來得及開口,賀雲陽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他們,斥道,“我在跟陳玄明說話,你們兩個是甚麼東西也來湊熱烈,真是有無禮的主子必有無禮的主子。”
山體又開端震驚,不過並不狠惡,天景勉強還能站得住。震了一會兒,玉寒山收回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像是啟動了甚麼構造,隨後,山體向兩邊滑開,像翻開了兩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