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瞬，那人就出去了，站在她們麵前。那是個男人，身材極高極瘦，像一根枯柴，臉也極長極瘦，神采白裡泛青，五官也是細頎長長的，總之，此人的邊幅醜惡，風趣並且彆扭。

“呃，”肖統領一愣，難堪地低聲吱唔，“鄙人職低位卑，從未受過玉皇召見。”

陸離身邊的天兵統領耐不住了，大吼道，“孟曄，你已是甕中之鱉，還放肆甚麼，籌辦放箭！”他一揮手，身邊的天兵立即張弓搭箭，刹時，十幾隻燃著真火的羽箭凜冽指向孟曄，而他不慌不忙，邪笑著扣緊了清瑤的脖子，五隻烏黑鋒利的指甲幾近嵌入她的肌膚，“孟某平生好色，現在能有一個如許標緻的小妖陪我同赴鬼域，路上也不孤單了。”

陸離留下的是天玄尊者親製的五行符，能力強大，隻可惜如月的道行完整不能激收回符祿本身的能力，煙塵中的人隻是悄悄揮手，道符便如淺顯紙片般飄飄落地。

他開口了，一句話驚得她們麵前發黑，“我是妖族祭壇大司命――蛟王孟曄。我要你們當中的一個，其他的人可保無恙。”

“你，你是甚麼意義？”

俄然，清瑤隻覺手腕一緊，人就被拉了起來，她覺得是孟曄又選中了她，一昂首，對上的竟是如月冷酷的眼睛，“你去，替代玉冰！歸正你也是個異類，和他是一族的，說不定他會對你部下包涵。”

孟曄笑得對勁張狂，清瑤緊緊閉著眼睛，不敢再看陸離，她現在竟一點也不驚駭了，激烈的恥辱和哀痛讓她恨不得孟曄能立即殺了她纔好。她一向儘力修行，謹慎做人，就是等候有一天能擺脫異類的身份，真正進入這個天下。但是她再如何辛苦儘力想要成仙，卻畢竟還是個妖。陸離喜好她，或許是健忘了她是妖，現在他想起來了，上仙名下高徒，今後將大有作為的陸離，還會喜好一隻妖嗎？

“甚麼？我不，你罷休，罷休……”如何也想不到如月竟能做出這類事，她又驚又怕，冒死掙紮，卻掙不脫如月的鉗製，還是被拉到了蛟王麵前。

那統領氣得麵色血紅，正要命令放箭，陸離抬手一擋，朗聲道，“收箭，後退，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