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地捂著鼻子下了床，順著味道摸去了殿外的小廚房。

緞雀微微福身：“回娘娘，事情剛辦好就措置了，冇出一點兒聲響。”

老太醫唸叨了半天“你”，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肖太醫同你是故交，又是個有真才實學的，芷兒此番思慮甚好。”

我也被他的反應嚇了好大一跳，趕快上前將老太醫攙了起來。

“臥槽……老太醫，您冇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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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病還冇好，快歸去躺著吧，可彆落下甚麼病根了。”

“教了你多少遍了，這藥啊，最看火候，你連扇扇子都不會，這火時大時小的，煎出來的藥能好嗎？”

“你……你……！”

“臣妾恭迎皇上。”

看著老太醫漸紅的眼眶，我倍感慚愧，身上因病帶來的乏力感也不知不覺消逝了大半。

“本想借金鯉一事讓皇上憤怒。冇想竟讓皇上對她生出顧恤之心，實在可愛！”

老太醫在我的聲聲懺悔中逐步歸於安靜，但那張充滿皺紋的臉還是慘白如紙。

白芷玉幾乎牙都咬碎了。

半晌，老太醫說話了：“綢承諾小主，您可……您可嚇死微臣了……微臣這把年紀，經不得這麼嚇啊……”

是以未幾時，緞雀便將肖宿帶到了白芷玉麵前。

“無事了，就是還在病著。”

說著，白芷玉奇特地扯了扯嘴角，側頭看向緞雀：“你曉得本宮為何那麼討厭她嗎？”

白芷玉極力擺出一副憂心至深的模樣，悄悄朝卿澄靠了靠：“mm現下可無事了？”

……

聽聞我不但冇事，還惹得卿澄嚴峻擔憂。

送走卿澄後，白芷玉掛在臉上地笑容刹時消逝，隨即又命緞雀將肖宿找來。

身邊冇人，隻要一股難聞的藥味兒直沖鼻腔。

我睡了起碼有五個小時，才從綿綿不斷地惡夢中驚醒。

不過半晌，老太醫才勉強緩過一口氣，順勢癱坐在矮凳上。

見我像是誠懇悔過，老太醫才顫巍巍地端起水抿了一口，故作漂亮地擺了擺手：“算啦，怪微臣年紀大不頂用，靜養幾日就冇事了。”

白芷玉吃力地扶著肚子想要施禮，被卿澄柔聲柔氣地哄了起來。

老太醫嘴裡一刻不斷，聽得小門徒滿麵愁苦，像被藥醃入味了似的。

白芷玉瞧出了卿澄的非常，眸中頓時閃過一絲冷冽，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