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婆悄悄想著。
“老爺,大少爺,元女人來了。”
小廝立馬反應過來:“啊,您是說元女人是吧?好,請您隨小的到前廳暫候。”
展老爺圓眼怒睜,直直瞪向一旁略顯無辜的展自飛。
巧婆一見展自飛這副榆木模樣就來氣,連帶著語氣也比常日更顯嚴厲:“大少爺,院外來了位姓餘的公子,說是來接元女人走的!”
展自飛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那就有勞您替我帶句話給元女人,就說六兒來接她回家了。”
展老爺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而又問:“那你與元女人又是……”
展老爺暴躁著起家,幾乎被腳下的凳子腿絆住。
“巧婆!您這是做甚麼!”
展自飛不天然地看了看端坐主位之上的展老爺,隨後才略顯為莫非:“已經去叫了,奉六公……餘公子稍坐半晌。”
展自飛一聽,眉頭不自發蹙起:“姓餘的公子?”
巧婆連連點頭:“是啊,那位公子還說是來接元女人回家的!這……這元女人不是雙親亡故嗎?那裡另有甚麼家?依老奴看,這位公子定是冇安甚麼美意,大少爺可必然要管啊!”
展自飛臉紅了紅,無法扶額:“我不是說了嗎,元女人此番隻是暫住,本就會有人接她分開的……”
嗯,也就身材和樣貌能與自家少爺一較了。
展自飛心虛地看了眼奉六,剛想開口,卻被門彆傳報的小廝打了斷。
說完,小廝微微弓著腰,將奉六非常客氣地引了出去。
見他一身兔灰色麻布長褂,看上去相稱樸實,且衣料普淺顯通,可知家底不豐。
展自飛無法。
展老爺見此,不自發咬緊了後槽牙,似笑非笑地揮了揮手:“餘公子這是何為麼?難不成是鄙人展府的臉麵?”
奉六麵帶和藹地朝小廝拱了拱手:“我姓餘,來接前幾日暫住貴府的那位女人的。勞煩你向你家公子通傳一聲,他曉得的。”
奉六雖笑得隨和,卻也瞧出了巧婆的意義,內心不由生出了很多不暢快來。
“啊……恕老奴多嘴問一句,敢問餘公子……是元女人的朋友嗎?”
“這些是元女人這幾日看醫用藥所破鈔的銀錢,多出來的部分,就當是元女人的平常吃食和高低辦理的用度吧。”
“是啊老爺,那小公子看著和順,提及話來也是毫不避諱,一看便知是來和大少爺搶元女人的!他現在人已經在前廳候著了,老爺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