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調來鳳棲殿,周嬤嬤天然派人查過她的秘聞,紅雯出身也算是不錯,父親是一個正七品的小官,隻是生母出身寒微,是個舞姬,不過手腕不錯,臨終前,硬是將紅雯送進了宮。不然,依著那家主母的性子,還不必然會如何。蘇瑞寧說道:“技藝這東西都是練出來的。”
蘇管家扶著她坐下,說道:“是,方纔收到。還特地問了嬤嬤的身材。”
紅雯抿嘴一笑,她本就長的美,這般和順的笑著,像是一朵花似得,聲音溫和動聽,讓民氣都跟著愉悅了幾分。她道:“奴婢不知這是主子用過的,不過一眼就看中了,我娘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樂器和人也是講究眼緣的。如許奏出來的曲子才更有味道。”
卉珍苦笑一下,說道:“我天然曉得,但是蜜斯的情感不對。”她頓了頓,接著道:“蜜斯自向來到宮裡受了多少委曲,我看著心疼。”又抱怨道:“你說蜜斯的庫房裡這麼多琴,你如何就恰好選了那把,蜜斯定是想到疇前了。”
卉禾急道:“彆人不曉得,莫非你還不曉得麼,蜜斯如何能喝酒,如果皇上來了,蜜斯說了不該說的話,如何辦?”
她叮嚀道:“可貴本日氣候如此好,操琴聽曲也算是雅事一樁。去把我庫房裡的琴取出來,今兒我們就聽聽紅雯的曲子。”
院子不算太大,不過非常精美,花花草草都被照顧的很好,看著一片朝氣。蘇管家不由淺笑起來,他曉得這些花草都是程嬤嬤在親身顧問著。院子裡的小丫環看到他,緩慢的往屋裡跑,這般□歲的丫頭現下恰是活潑的年紀,程嬤嬤可貴對這些孩子有些放縱。公然聽到裡頭固然中氣實足看似峻厲的經驗,卻透實在足的耐煩。
一群人來到亭子裡,蘇瑞寧掃了一眼,讚美的看了卉珍一眼,公然安插的極得她的情意,不大的桌案上擺著幾樣她常日裡愛好的點心。不遠處煮茶的小爐子已經燒起了火。兩個小宮女正在清算她那套青花色的茶盞。軟榻鄰水而放,小幾上還放著一些魚食。她坐下來,說道:“卉珍真是越開越殷勤了。如果離了你我可如何辦?”
蘇管家想到榕城的環境,神采微沉,方家運營數年,根底安定,多年來,自從老爺在時就往那邊派人手,隻是能落地的寥寥無幾,如果在方府能有個外線或許能好些。
蘇瑞寧看到紅雯抱著的琴,覺的眼熟,看了卉禾一眼問道:“這把琴我瞧著這麼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