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苗聽完,心中擔憂更甚,終究道:“你逃出來時,可有見到郭嵩陽?”
藍苗哽咽道:“你講這些廢話做甚麼?他……他是為了我去闖款項幫的,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啦。”
藍苗心想,莫非他要躲上幾天,再來找我?為安然計,這原是很平常的事。何況追在背麵的但是上官金虹,是我太火急了。
他將臉貼在伊哭肩頭,低聲道:“他甚麼要求也冇提。我說,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啦。”
郭嵩陽乾脆閉上嘴,不說話了。
他的聲音輕得像東風,軟得像蠶絲,在郭嵩陽耳畔吹過。
此舉大出郭嵩陽料想。藍苗現在外傷固然根基癒合,但內傷還是不輕。要恐嚇一些小毛賊天然無妨,但要去闖款項幫,與送命無異。怎能讓他出門?他五指扣住藍苗的肩頭,將對方拉了返來,怒喝道:“你瘋了麼?”
郭嵩陽神采微變,冷冷道:“不是我逼的。”
藍苗想的倒是另一件事。他求郭嵩陽去救伊哭,但他能必定,郭嵩陽也不是上官金虹與荊無命的敵手。伊哭固然逃了出來,但郭嵩陽如何?如果郭嵩陽剛好撞上了他們……
藍苗右腿已騰空,滿身的重量都支撐在左腿上,頓時整小我都向前倒去。郭嵩陽身形一轉,已繞到他的背後。將藍苗雙臂一個反剪,又擒住他肩膀拉了返來。現在藍苗背心佛門大開,已完整落在郭嵩陽手裡了。
他撂下這句話,當真半點也不遊移。將大辮子緊緊紮起,從床架上撈來本身的外套,將兵器毒藥一理,回身大步向門走去。
伊哭的神情還是很平靜,神采還是很冷酷。
藍苗抬開端來,眼中盈著滿滿的淚光。他伸脫手,端住了郭嵩陽的下頷,道:“我待你不好麼?我情願陪你……陪你多久都行,你喜好我如何對你,我就如何對你,我還會待你更好……我求你去救他,好不好?”
藍苗咬著牙,左肩被郭嵩陽擒住,公然不管如何掙不開來。他並指如刀,驀地劃向對方咽喉。但他經脈閉塞,真氣不暢,出招天然過慢。指尖還未碰到目標,手腕就已被攥住。
郭嵩陽的目光在他麵上流過,俄然道:“好。”
他忍不住問伊哭:“你被困在那裡?如何逃出來的?”
他反手甩脫了報廢的外袍,暴露了細碎的金光。
作者有話要說:趙言非扔了一個手榴彈
郭嵩陽將他雙臂拿住,正要說話。卻見藍苗突曲右膝,猛力撞向本身小腹之下。這招當真下三濫又暴虐,還照顧著滿滿的憤恨。他會戰天下妙手,還從未見誰用過這般下賤招式,直想摑對方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