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苗已然看出,伊夜哭很像伊哭,滿是出於仿照之功。伊哭天生有種酷厲的狂氣,對方的態度越是刁悍,他就越是凶惡。你們偏要與我為敵,就嚐嚐我的手腕——是以他的仇敵全都死狀奇慘,不將他們從精力到*全數摧毀,難消貳心頭戾氣。
伊哭那陰沉沉的臉已很像死人,此人的確就是個殭屍。
伊哭奸笑道:“你敢脫手?”
在四個妙手包抄中,他再也提不起半絲真氣,伊哭遠在千裡以外,郭嵩陽也不成能半天內趕返來。他真的叫天不該,叫地不靈了。
此人陰惻惻一笑,道:“就算他是我爹,我也不會被你哄走的。”
藍苗變了的臉又及時規複了和順,道:“這位兄台……”
伊哭的目光從藍苗衣衿的血漬滑過,落在伊夜哭臉上,第一句話就道:“非論誰派你來,看在你爹孃麵上,我反麵你計算,滾!”
伊夜哭咬著牙,臉扭曲得像一塊抹布。他固然仿照伊哭起家,但他總感覺本身已賽過伊哭!
虎頭斧神采已變,怒道:“你做甚麼?想翻臉嗎?”
伊夜哭抬臂,驀地迎上敵手守勢。青魔手與紅魔手擊在一處,驀地炸開一聲巨響。
那三人對視一眼,虎頭斧嘲笑道:“你想搶功?”
小二並冇有迴應他。
他驀地縮手,若不縮手,就即是用赤掌去對付青魔手,這純粹是找死。
這個應當身處南疆之人,如何會俄然呈現在這裡?
他的眼睛也是青色的,瞳孔裡的青光正猖獗地閃動,好像鬼火。又如毒蛇的信子,吞吐不定。
一陣暴風撲來,滿地紅葉被捲成一股赤色颶風,彷彿漫天冰雹砸進了院子。一片楓葉剛巧拍在伊夜哭臉上,收回清脆的聲響。
他已緩緩走近,大袖隨之飛舞。此人身材固然非常生硬,但落步無聲,明顯輕功非常高超。
這三人都是身著黑衣。一人持了柄流星錘,一人拿著把鬼頭刀,另有一人身材壯碩,肌肉高高隆起,竟扛著兩柄虎頭大斧。
必須從速轉走,這屋裡呆不得了。
那紅衣人本來留在院後,卻俄然站到了他的身邊。他的手也突然從大袖中伸出,抓住了斧柄。
但這四人都緊閉著嘴,兩邊互不扳談。那持虎頭斧的顛了顛斧頭,俄然揚臂,精鋼大斧帶著烈烈風聲,向藍苗頭頂直劈下來!
他的神采真正地變了。
這斧若劈實了,藍苗的腦袋就會像個西瓜般裂開。
伊夜哭冷冷道:“她是我的,誰準你們脫手?”
藍苗扶著床柱,將一雙腿挪下來,他俄然聞到了一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