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很多武林妙手來講,藍苗的脾氣不成謂不好。
他的眼睛不但發直,還爆滿了血絲。
他的眉被畫過而格外頎長,他的眼眸被裝點得嬌媚敞亮,他的雙頰撲著紅暈,即便是憤怒也憤怒得那般誘人,他低垂的髮髻使他那種誘人的引誘力變得更加含蓄,對男人來講,這是豬籠草無聲無息的誘捕。
藍苗疼得眼淚汪汪的,卻隻摳著對方的手腕,冇有再回嘴。隻聽“哧啦”幾下,伊哭已扯開了本身的衣服,壓在了藍苗赤|裸的身軀上。
藍苗瞪著他,幾乎將地板跺出個洞來。他俄然咬牙道:“如何不肯?他已將他名下一百二十一家天益堂的房契都轉到我名下,這百把家藥堂就算垮也要垮上個半年。哪怕我全賣了,銀子是不是夠一輩子吃穿不儘?”
畢竟他已有月餘未見到藍苗。他也比任何人更清楚這雙腿有多好。
伊哭也瞪著藍苗,俄然彷彿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彷彿泡在一池滾熱的酥油中,四肢已被麻醉,神態也已被催眠。他胸中的暴怒不知何時已減退了下去,殺氣也不覺間消弭於無形。
如果一巴掌能打退藍苗,那他就不是藍苗了。彆人就是遞給他一個盆,他也能翻過來當作梯子,踩著好上天的。
此次,他擰得更用力,力道更凶惡。
藍苗氣得幾近跳了起來,叫道:“你去睡大街罷!我奇怪你的錢麼?你的錢格外值錢?我奉告你,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也有人送錢給我花,十輩子也花不完!”
很多妙手的脾氣就像豪豬,不但一身刺明晃晃地露在外頭,惹怒了他,他那身刺還會成為匕首投槍,戳得你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他髻上的金梳耷下來一半,嘴上的胭脂也被人吃了一半,就這般大咧咧不怕見人,確切是放蕩得不能再放蕩。
他的雙手都在顫栗,指著藍苗,半晌暴跳如雷,吼怒道:“淫|婦!”
情勢俄然翻轉,伊哭當即又要將藍苗壓回身下。但藍苗的雙肘從他的腋下穿出,摟住了他的肩膀。身軀則緊緊地壓在他的胯上,使他一時竟冇法得逞。
伊哭千萬冇想到戀人會胳膊肘向外拐,他雙眼通綠,的確想問問藍苗是不是真要殺夫。
他好似已收起了本身的利齒,但開端了一場悄無聲氣地絞殺……
藍苗喘著氣,俄然哼了一聲。跟著雙臂也像兩條蛇般,敏捷地摟住了伊哭的背脊,指甲摳進了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