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紛繁放動手中的活計，三五成群地湧向廠門，連還在機器上操縱的老王都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小劉，幫我看會兒機器，我得去看看如何回事兒！”

李東生走到窗邊一看，好傢夥，門口停了好幾輛吉普車，下來黑壓壓一片人，手裡還拿著棍棒之類的傢夥，來勢洶洶。

李東生倒是毫不慌亂，他拍了拍劉管帳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調侃：“老劉啊，又不是第一次見，彆像倉老鼠似的就曉得躲。”

第二天一早，李東生便趕到了紅星軋鋼廠。

為首的還是之前阿誰平頭男，膀大腰圓，一手提著棍棒，一手插在褲兜裡，活像個街頭霸王。

“給是給了，但是我們不對勁！如何，你們紅星廠賺著大錢，給那點蠅頭小利，就想堵住我們的嘴？”

剛安排完補助的事，廠門口俄然傳來一陣喧鬨聲。

廠門外的喧鬨聲像炸開的爆米花一樣，敏捷吸引了全部紅星軋鋼廠的重視。

世人轉頭一看，一輛掛著特彆車牌的玄色轎車緩緩停在廠門口，這車牌，在場的工人們都冇見過，一個個都獵奇地伸長了脖子。

要曉得，這六十年代，物質匱乏，大師夥兒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明顯你們就是看我們紅星廠效益好，用心謀事！”

李東生站在廠長辦公室的窗邊，眉頭舒展地看著門口那群烏壓壓的人影。

說著，他一把抓住李東生的肩膀，用力兒拍了兩下，彷彿要把本身的力量通報給他：“你小子做得比我都強，廠子效益蒸蒸日上，工人們的日子也越來越好，明天誰敢動你，就得問問我們紅星廠的上百號人答不承諾。”

他說完，還用棍棒往地上猛地一戳，“咚”地一聲，灰塵飛揚，不曉得的還覺得是在演出胸口碎大石。

“之前是你們本身來謀事，你們還想敢甚麼？”

“誰動咱副廠長，就是跟咱紅星廠的長幼爺們過不去！”

貳內心清楚，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一點點的補助對工人們來講都是雪中送炭。

劉管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不解：“李副廠長，他們傷得也不重，意義意義就行了，這一下子給這麼多，是不是……”

一個渾厚的男人站在人群最前頭，擼起袖子，暴露健壯的小臂，上麵另有幾道較著的疤痕，一看就是個老工人。

李東生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目光如炬地盯著平頭男，語氣果斷，擲地有聲。

“嗬，一個皮革廠，還真是人多勢眾啊！不過我說話就一條，傷了我們兄弟，醫藥費、人為得全給清了！少一分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