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壯也低著頭，悶聲道：“東生，對不起，扳連你們了……”

趙小梅緊緊跟在步隊前麵，神采煞白，剛纔的驚險讓她到現在還雙腿發軟。

他之前打獵攢了很多皮子，如果能做裁縫服和包包，拿到鎮上去賣，必定能賺很多。

金花睡眼惺忪地走過來，看著李東內行裡的“佳構”，一臉迷惑。

“東生，你們先坐會兒，我去給二壯上藥。”

金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你這技術？我看倒像個抹布！這針腳，跟蚯蚓爬似的，誰買啊？”

王翠花也滿臉難堪，搓動手走到李東生麵前：“東生啊，嬸子對不住你，我們也不是用心想早晨上山采藥，這不是家裡……唉，家裡困難麼。”

王翠花抹著眼淚，哽嚥著說道：“小六，彆說了…我們曉得錯了…”

下山比上山更難，積雪濕滑，稍有不慎就會跌倒。

趙小梅緊緊攥著趙小六的衣角，彷彿如許才氣找到一絲安然感。

他偷偷瞄了一眼李東生，發明對方並冇有嘲笑的意義，內心稍稍鬆了口氣。

她幫手忙腳亂地給趙二壯措置傷口，嘴裡還絮乾脆叨地罵著：“讓你謹慎點，這下好了，遭報應了吧！疼死你該死！”

趙大壯和趙二壯低著頭，一聲不吭。

特彆是趙二壯，腿上的傷固然不重，但也疼得他齜牙咧嘴。

一行人沉默地走著，隻要北風吼怒的聲音和趙二壯偶爾的嗟歎聲突破沉寂。

“你們知不曉得我們有多擔憂！”趙小六吼怒道。

說乾就乾！

李東生兄弟幾個起家告彆。

可這皮子又厚又硬，針線底子穿不疇昔。

趙小六卻追了出來，在李東生麵前“噗通”一聲跪下，“東生哥，我對不起你！”

……

“做衣服呢！”

李東生搖點頭，打斷了王翠花的話：“嬸子，冇事，我曉得。”

世人攙扶著受傷的趙二壯，沿著原路返回。

這玩意兒彆說是補身子了，估計餵豬豬都得嫌棄。

這趙家，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東生，你這是弄啥呢？”

王翠花把草藥遞到李東生麵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東生啊，今晚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們一家子可就……唉，一點情意，不成敬意。”

李東生在一旁看得目炫狼籍，冇想到金花另有這技術。

天氣垂垂亮了，窗外透進一絲微光。

“我想著做件皮襖，再弄個皮包，到時候一起拿到鎮上賣，必定能賺很多。”

趙二壯疼得直吸冷氣，卻不敢辯駁，隻小聲哼哼著。

“東生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