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題目!”江家兄弟倆滿口承諾。
江又信重重地敲了敲煙槍,“你們都是當爺孃的人了,按事理我不該管。但是你們現在兩伉儷睡兩個被窩算如何回事?莫講彆個看到背後裡講閒話。就是板栗他們姊妹看到爺孃不敦睦,莫非內心舒暢啊?”
抗洪搶險勝利今後,江自忠重新進校讀書。
“爸爸……”江自忠的眼淚水刹時流了下來。
他們身後的船上還擺放著幾個藍色的塑料大桶和一個半人高的打農藥的噴霧器。不過,噴霧器裡裝的不是農藥,而是消毒水。
鐵蘭花卻比她爺老倌看得開,“我有手有腳,能養得活本身和女,嫁不嫁人有麼子要緊咯?”
劉衛中望著浩大的大水感喟,“天災無情,真的是太慘了,到處都被淹了,屋子、地盤,你冇看到水裡那……”
萬眾一心,抗洪救災!
鐵蘭花有本身的籌算,“爺老倌你就莫操心了,我已經探聽清楚了,萬子湖那邊有個繩網廠,等這一陣大水的事疇昔,我就去那邊上班。賺是賺得少點,贍養我和勝男冇得題目。等她過兩年長大了,我也就輕鬆了。”
彆說是岸上,就是水裡的漁民也遭了殃。
若不是切身經曆,誰能想到這古井無波、人畜有害的湖水,竟然能形成那樣可駭的天災?
兄弟倆有了伴,感受有了相互支撐的勇氣。
江一龍帶著江自忠到了鐵秤砣的船上,送了禮,道了謝,彆的一概冇多說。鐵秤砣和鐵蘭花也大抵曉得了江一龍的意義,隻是那層窗戶紙兩邊始終冇捅破。
固然每小我的身心都越來越怠倦,但是冇有一小我放棄,冇有一小我泄氣!
東湖村的格式也大變樣,靠近湖岸的屋子都要被拆遷,劉貴美租住的土屋子在洪澇中傾圮。一些土磚紅磚混建的屋子顛末大水的浸泡也成了危房,不能住人。全部村落被大水侵襲,看起來混亂、寥落,不複當初清淨整齊的模樣。
清風徐來,吹皺一池湖水。
“一龍,等等我!”
當年他一心要把女兒嫁到岸上,但願她過上安穩的好日子,冇想到碰到個冇知己的,遲誤了女兒。現在悔怨也是晚了。
“哎喲……這麼大的人了,哭麼子咯?莫哭莫哭……”
“如果屋裡有個男人,到時候再生個子,你和勝男纔算有了依托。”鐵秤砣看上江一龍不為彆的,就是看他家兄弟多,下一輩中也有四個男丁,在連家船裡算是大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