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江家兄弟和妯娌關門盤賬,這一年興龍漁業廠有波折也有收成,現在是算算收成多少的時候了。
謝翠娥瞟了一眼上麵的數字,“客歲毛紡廠過節前拿了一批貨做節禮,本幼年了這一項支出。並且本年夏季氣開消大。特彆是煤炭、菜籽油,這兩項的開消比客歲足足多了兩倍,代價也貴了很多。”
江甲龍憨憨地搖了點頭,“再篩一定篩得出百把斤鮮魚啊,那好多咯?”
“上回子阿誰火焙魚屋裡另有嗎?”
郝愛妹紅著臉捶了他一下,“我麼子時候講要買戒箍子了?我是講給圓圓買一個長命鎖。”
“你莫眼紅,有本領你本身也去圍!”
目前看來劉貴娟的出貨量彷彿與其彆人相差並不大,但她到底焙了多少鮮魚,這個數量除了趙亮冇人曉得,兩人如果想坦白些甚麼,完整能夠做到不留陳跡。
江大龍假裝冇聽出江一龍的言外之意,和起了稀泥,“趙亮查貨查的嚴,能夠是篩掉了很多分歧格的魚。上回子吳滿娘還和他吵架。”
說來,若不是年關總結,謝翠娥算了總數,郝愛妹又清楚火焙魚的耗損,這個差額或許就袒護疇昔了。
宋金花她們的重量做不了假,那麼就隻要一個能夠。江一龍和謝翠娥對望一眼,題目出在趙亮和劉貴娟身上。
過了臘八就是年。
劉貴美卻氣道:“你如何就曉得必然是她偷了魚?她清明淨白,有麼子不好過?”
不過這話卻不好說。
“有有!”寡嫂一邊答話,一邊就從堂屋的桌子底下拎出了一個尿素袋子。
江又信又免不了板著臉訓了他們一頓。兄弟幾個嘻嘻哈哈地也不在乎。
謝翠娥把本年的帳本擺在桌上,每個月的支出、支出、毛利潤、淨利潤,一條條地念給大師聽。
劉貴美平時看起來脾氣好,倔起來大師攔也攔不住,江大龍隻得和她一起去趙亮家。
“肯定啊?”賀貴明幾次詰問,“兄弟,你莫讓我夾在中間難做啊?”
江甲龍笑著說:“這讀過書的確切不一樣,字寫的都雅,數也算的清清楚楚。”
本來如此!
尿素袋裡是小半袋火焙魚,大抵有三四斤。
禾灘邊一個少婦走了過來,隔著老遠就問,“唐嫂子,屋裡來客了呀?”
這回哪怕劉貴美不去找趙亮,江大龍也要去找他問問清楚了。
江甲龍的雙眼蹭得亮了,“那我們也是萬元戶了!”
謝翠娥笑著說:“洞庭湖邊有好多婆婆子本身做火焙魚的,隻怕是她們存了點貨拿去賣,薄利多銷了。我們的火焙魚又不愁銷路,如何會貶價嘛?你們放心,我興龍漁業廠絕對不會亂喊價,壞了本身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