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完了――”
嘭啪!
霹雷!
緊接著,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如同驚雷般迴盪在四周的冷巷衚衕,偌大的平房區刹時傳來一陣雨點般的關燈關窗戶聲、緊接著便墮入了一片死寂的烏黑――
一次次被打斷話頭,二黑終究惱了,本來對勁洋洋的大臉刹時變得凶神惡煞,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也隨之如同蟲子般不竭爬動;
跟著人群的分開,高大魁偉的二黑拎著一個酒瓶緩緩走來,接著唯恐鄭遠清看不見他臉上的刀疤似的昂著下巴齜著牙、咬牙切齒地冷聲說道;
……
冷酷,還是冷酷,除了冷酷冇有涓滴豪情!
一聲脆響、玻璃渣子橫飛!
霹雷!霹雷!霹雷!
一遝、兩遝、三遝……
俄然之間,一聲悶雷劃過夜空;
“謝大哥賞――!!”
嘩啦啦!
彷彿這屋裡的一群男女不是人,而是一群螞蟻……不!乾脆就是一堆雜草!
難不成真是從地下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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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骨嶙峋、疤痕累累,刀傷、槍傷、燒傷、燙傷、抓傷……
死寂!
陰沉冰冷的聲音迴盪在亂墳崗般死寂詭異的檯球室,在世人驚駭的眼神中,鄭遠清一步步踩過滿地玻璃渣子,順著兩個光膀子刹時讓開的門路、緩緩走向牆角那陳舊的收銀桌,在與石雕般的二黑擦肩而過的同時、右手一個個指向牆角的一群女人;
誰也數不清究竟有多少遝,但是誰都能看清那一遝遝紅燦燦上的銀行捆鈔紙、另有那紅豔豔的印封!
瞥了眼滿地碎玻璃,鄭遠清卻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隨即一聲不屑的冷哼;
又是一陣死寂……
“妹子哎!今晚想不想見地一下哥的……”
又是一聲悶雷;
嘩啦啦!
一言既出,滿屋死寂!
突如其來的死寂!
在一群女人丁是心非的尖叫聲中,二黑對勁洋洋地挺直了腰桿,手中陳舊的球杆如同金箍棒似的挽了個棍花,而後昂著下巴撲滅了一根散花,接著美滋滋地吐出一口煙、一邊眯著雙眼掃描著眾女那暴-露的雙腿一邊扯開公鴨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