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裡不過寥寥幾頁紙,拿在手裡也輕飄飄的,她看了周承鈺一眼,拆開了信封。
沈黎安抬眉,往中間一坐,“殿下請說。”
本是對上了,遵循書裡的生長,刺客是四皇子的人。
可若惜兄長已經亡故,一個被囚在宮裡的女人,能勾搭到他國的人來殺太子?
“我?”沈黎安歪在地上,手指著本身。
“那你可曾看清對方的長相?”
周承鈺笑道:“王妃站著本王可不敢說話,怕你在我麵前歪在地上哭起來。”
“你隻顧說便可,信與不信,那是本王的事情。”
沈黎安有些訝異,“殿下查出刺客是何人了?”
沈黎安一起跟著太子,男人一句話不說,直至到了書房。
“哦?如許嗎?”周承鈺慢條斯理,喝了口茶,“那你聞聲的,是承明的聲音?”
椿芽這才顫抖著腿起來,她架在青嵐的胳膊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周承鈺一聲低吼,“給我過來。”
周承鈺點頭,“是,此事觸及翅膀之爭,本王從未在殿前提及,若由本王開口對沈太傅提及,怕是會讓太傅有偏袒之心,但本王一人查案,又屬力不從心。”
“王妃在想這個事情,和許良娣有甚麼乾係?”
“不過是聞聲她與人說話,也不是甚麼要緊的事。”沈黎安道:“問她不承認,再然後就遇見三皇子從樹林出來。”
沈黎安苦歎一聲,“殿下但願父親如何幫手?”
“這……”沈黎安回想,“冇有,當時臣妾在樹林內裡,隔著林子聞聲的。”
可這個情節進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書裡刺殺,是三年後纔會產生的事。
“以是此事由臣妾提起,好讓大師曉得太傅是因心疼女兒,才清查這個案子?今後殿下非論是稟告皇上,還是措置皇室中人,都有了藉口,殿下是護妻心切,太傅是護女心切?”
周承鈺一身絳紫的袍子,大手一揮,坐在桌後的椅子上。
“信上說,刺客是南番的人。”周承鈺抬眼看她,“南番的人與北國勾搭,現在這朝堂上,有叛徒。”
“殿下叫我何事?”沈黎安一臉安閒。
“這個案子牽涉甚大,不但觸及奪嫡,還牽涉貪汙,太傅是父皇的人,沈家一向隻為朝廷效力,不存在為了本王肅除異己偏袒本王,本王但願你能將此事奉告太傅,再由太傅之口傳達父皇。”
“宸妃?”沈黎放心剛放下,卻又升起迷惑。
她從地上起家,抽脫手裡的帕子,擦掉椿芽嘴角的血絲。
“王妃是聰明人,還請你替本王走這一趟。”
周承鈺奪複書,將它折複書封,“這上麵寫的,是前次本王同你在烏城遇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