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今後,周承鈺伸著脖子,仰著臉靠向沈黎安這邊。
聽此一言,太子不但冇活力,反而笑道:“你倒是摸得清楚。”
周承鈺嬉笑道:“你不肯意,本王頓時就殺了你,然後再自裁。”
“來人,關門。”
“那你掐吧。”周承鈺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神采,“被掐死總比被毒死好,七竅流血丟臉得很。”
“乾嗎。”沈黎安回身擱動手裡的藥碗。
她在內心狠狠謾罵:死瘸子,事這麼多。
沈黎安起家,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子,“我是我本身,我生是沈黎安,死也是沈黎安。”
沈黎安對付端到太子嘴邊,抄底舀出一大勺。
她俄然冇了折騰的心機,伸手將太子扶正坐下,再靠近扣問:“殿下還好吧?”
“站起來啊殿下。”沈黎安拍拍腿上的太子,“起來,像個男人一樣!”
周承鈺提著嗓子詰責,“本王不是讓你扶我下地逛逛嗎?”
沈黎安不拿他的話當回事,“殿下冇甚麼事的話,臣妾就先歸去了。”
太子冇動靜,一向枕在沈黎安的腿上,她正不耐煩時,低頭卻瞥見了他舒展著眉頭。
連續病了兩場,太子清臒很多,沈黎安守在床邊好幾天。
周承鈺端莊道:“這是本王一手拚出來的繁華,彆的皇子還在宮裡安享高枕之時,本王已經提刀上了疆場,本王不捨得又有何妨,本王比統統皇子,都配得上這份殊榮。”
國司儀,北國祭奠以及各種規程軌製製定的處所,生人死人的統統流程,都給你安排得明顯白白。
沈黎安一愣,看來是真疼。
再想想書裡沈黎安那被狗咬死的悲慘結局,她氣不打一處來。
冇想到太子卻俄然哈哈大笑,舒展的眉頭也成了滿眼的笑意。
太子一動不動,還是閉著眼。
先前是用酒杯摸索著若惜給的薄荷油,現在是摸索著沈黎安給他喂的湯藥。
沈黎安一下拍在他未受箭傷的右腿上,“殿下還真喜好演戲,南曲班子如何冇叫殿下去唱呢?”
沈黎安甩著臉子,“殿下都思疑臣妾在藥裡下毒了,還讓我給你擦嘴,不怕我趁機掐死你啊。”
“殿下彆再打單我了。”沈黎安坐下翹著二郎腿,“就照著你這冇毒也要試上三分的性子,還能自裁去?殿下怕不是比誰都貪恐怕死。”
“王妃生得這麼一副好邊幅,如果莫名死了,豈不成惜。”
“本王騙你做甚麼?”周承鈺落拓地靠在床頭,“活著有這麼多人想讓本王死,若哪天真是俄然死了,在地底下豈不是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