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安拿著打濕的帕子擦上太子的臉,擦了一遍以後發明擦得並不潔淨,因而上手又擦一遍。
啊?太子不會是燒傻了吧?
沈黎安看著滿臉滿頭油的太子,將拿著瓶子的手彆到身後,“本宮曉得了,待會就將殿下好好洗濯一番。”
青嵐顫聲道:“若惜女人也冇交代如何用啊。”
沈黎安愁眉,“有,但隻喝了半盞,另一半死活灌不出來。”
沈黎安正要對勁,太子又歪著頭昏睡疇昔。
太醫退下後,青嵐吭哧吭哧端上一大盆雪。
看著熟睡的太子臉頰燒得通紅,沈黎安俄然想光臨走時若惜給的藥油。
還是不太潔淨,沈黎安不耐煩地扔下帕子,“我都快忘了,油不溶於水,如何擦還是不潔淨啊。”
周承鈺搓了搓手指,然後湊到鼻尖聞。
他看過來,沈黎安立即偏著腦袋看向床沿,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
太醫點頭,躊躇了一下摸上太子油光發亮的腦袋。
沈黎安拿下他額頭的帕子,上手就摸,“如何,這地兒臣妾來不得?”
莫非此中另有甚麼啟事?
沈黎安橫眉道:“我是誰?我是你……”爹字還冇出口,沈黎安認識到說話不好,因而軟聲細語地改了話語,“我是你娘子。”
沈黎放心唸叨:傻點倒還挺好,起碼不會拿話嗆著彆人,也不會一副心機深算的模樣。
忽的太子揪住她的衣服,沈黎安才恍忽想起來,太子阿誰時候中毒在堆棧,嘴裡也是喊的母妃。
周承鈺身材一僵,然後扭過甚去。
太子拽著袖子的手又緊幾分,夢話中暴露哭腔,“彆……不要兒臣,兒臣不做太子……隻想跟著母妃。”
太子冷得縮了一下,沈黎安強行用汗巾摁住,不一會太子便適應不再掙紮。
“殿下可曾服藥?”
沈黎安體貼道:“殿下好點冇?”
“娘娘。”青嵐拉住沈黎安持續倒油的手,“這真是這麼用的嗎?要不我們還是等太醫來吧。”
青嵐應下,端著盆就出了房門。
太子一臉嫌棄,“甚麼東西,還油乎乎的?”
接著她又擰著汗巾,幾次敷上七八次後,已經靠近中午的時候。
沈黎安看著太子滿額頭的清油,乾脆又倒一把糊在臉上,“那就都來一點吧,歸正多塗一點總冇壞處。”
等了半會太醫還未到,沈黎安開端心急。
“你是誰啊?”太子混渾沌沌,狀況像是醉酒似的。
太醫來時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才鎮靜地放下身上的藥箱。
太子眉眼彎彎,“我娘子真都雅。”
“微臣聞著味道像是薄荷油,隻是北國不產薄荷,隻要南番那邊纔有。”太醫看著沈黎安手中的小瓶,“隻是這薄荷油隻對低燒有幫忙,對殿下的高燒是冇有太高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