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安剛揉著太陽穴醒來,就瞥見青嵐一臉笑容地伏在床邊。
沈黎安不解,“就這個?”
那是三皇子的位置。
沈黎安看著門口躊躇的椿芽,吼道:“還愣著乾嗎,去叫顧大夫啊,等宮中太醫來,黃花菜都涼了。”
又是熟諳的宮門,又是熟諳的城牆,又是熟諳的宮宴。
沈黎安跟著椿芽,吃緊忙忙地出了門。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想到這些天他們經曆的統統,又想到那些破敗的結局,他們是朋友?伉儷?還是仇敵?
沈黎安笑道:“你最不善於扯謊,一扯謊便這副六神無主的模樣,有甚麼事情不能說的?是太子又納妾了,還是又要進宮請旨給若惜討個名頭?”
“你如何彷彿不歡暢?”太子一變態態體貼起她,“是不是不舒暢?”
是以,若惜向沈黎安求此事,一向是瞞著太子的。
正在椿芽跑出門的時候,沈黎安瞥見若惜身下的落紅,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就在她晃著身材還不讓青嵐扶著,差點就要栽到地上的時候,一旁的人俄然扶住了她。
沈黎安摸著暈乎乎的腦袋,“回府。”
沈黎安坐在太子身邊,看向劈麵空空的位置,內心欣然若失。
把顧大夫接到都城,便是若惜消弭禁足時,拖沈黎安辦的事。
“不礙事,殿下不會發覺的。”沈黎安穩住她,“也就顧隱來我才放心些,宮中的太醫還冇到問安的時候,彆的大夫我又不放心。”
青嵐跟在她的身後,“娘娘,我們要先回府,還是等著殿下一起。”
許白桐,是這個書裡最想讓她死的人。
青嵐低頭回道:“無事。”
回府吐了一夜,第二日沈黎安方纔宿醉大醒。
一杯酒下肚,第二杯剛到嘴邊,太子止住她,“王妃還是不要貪酒。”
沈黎安小聲道:“三皇子看得臣妾內心不舒暢,想吐。”
還好就在一個宮裡,不過一小會,沈黎安就到了若惜的殿裡。
三皇子的步子先是一頓,而後在太子的笑聲中落坐席間。
太子玩世不恭,“本王隻是隨口一問。”
沈黎安麵帶淺笑,語氣卻冷酷,“臣妾冇事。”
等梳洗結束時青嵐站在一旁,她抿著嘴巴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沈黎安的重視。
沈黎安沉著眸子,語氣也帶上謹慎,“這都是主要的,首要的是她是許白桐。”
三皇子和三王妃起家到太子麵前敬酒,看到太子坐著的輪椅,周承明一愣,“皇兄這是受傷了?”
青嵐持續低頭作答,“殿下回絕了,宸妃娘娘又說,許尚書家的二女兒恰是出嫁年紀,又對太子非常敬慕,給太子做側妃恰是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