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安拔下金釵，在樹乾上刻下一個字，然後掉頭而去。

沈黎安惱道：“如何又跪，不是說你懷著孕不消跪嗎？”

“在查出真凶之前，統統言語都是徒勞，若不能一擊斃命，在父皇麵前說道此事，隻會顯得本王無能。”

冬寒臘月，將近到除舊迎新的日子。

東殿裡，炭火燒得正旺，沈黎安和若惜坐在堂間。

“是。”

本來覺得匣子中會是沈黎安給她留的線索，或是反擊抨擊的手腕，冇想到隻是些遺言，另有他殺的毒藥。

沈黎安回神道：“桂嬤嬤？本宮如何冇見著？”

“那樹底下挖的盒子，鑰匙先前配好了？”

滿頭金黃已乾枯大半，隻剩希少的幾片葉子，在冷風中搖搖欲墜。

若惜垂著眸子起家，“娘娘自是美意，可若被宮裡的人曉得，定會說臣妾壞了端方，仗著太子的寵嬖尊卑不分。”

若惜撫上肚子，垂著眸子滿臉慈愛，“回娘孃的話，已經六個月半了。”

除夕前夕，府前放起爆仗。

爆仗聲響得炸耳，太子就在這爆仗聲中推著輪椅駛入東殿。

空歡樂一場，她理了理衣裳，將匣子放進衣櫃中，而後叫道：“青嵐，出去。”

“其三，其三……”沈黎安擦擦竹牌，卻發明中間這段字如何都看不清，隻要後半段，“我甘願喝下這毒藥，死在本技藝中，也不肯成為彆人笑柄。”

她倒要看看這裡頭裝的究竟是甚麼奧妙。

沈黎安道：“殿下對待本身還真是嚴苛，傷了腿，幾乎還丟了命，還能如許壓得住氣。”

“是，娘娘，再過幾日就是除夕了。”

若惜眼眸似水，“是啊，提及當時候，還要多謝娘娘救了若惜。”

“那臣妾在宮宴上定會服膺取，殿下這雙腿，是天冷地滑不謹慎摔的。”

沈黎安道：“那殿下的意義是，想讓臣妾和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此事對嗎？”

若惜存候辭職，青嵐跟著開口，“娘娘還不曉得，您去錦州的那段時候，惠貴妃派了桂嬤嬤來府裡，說若惜女人是從番外來的，怕是不懂北國的禮節，要給她教教端方。”

“殿下回府的前一天嬤嬤就回宮了，說是等著女人出產後再說，還說女人禮節太差，今後需求緩緩教誨。”

“其一：太子即位，德曆二年，屠沈氏滿門，殺妻弑弟。”

“娘娘。”

“同我去看看那棵銀杏樹。”

“其二：許氏害我苦深，我卻記恨白氏，恨錯人報錯仇。”

沈黎安問道：“要過年了？”

她翻開匣子，內裡是散落的竹牌和一個玉瓶，竹排像是沁了水，上麵的字顯得有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