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沈黎安扒開喚風就要走。
沈黎安悄悄地拍著他身上的被子,就像哄著孩子入眠一樣。
模糊聞聲身後有人呢喃,沈黎安扭頭一看,是太子半夢半醒地說話。
沈黎安點頭如搗蒜,號召著青嵐取出銀錠拿給大夫。
沈黎安抬手扯袖子,卻被太子抓得更緊。
青嵐乞助般地看過來,沈黎安難堪地開口,“是,大夫說的是。”
沈黎安自言自語,“發熱了?”
白叟思慮道:“我瞧著這位公子有中毒的跡象,倒不像是淺顯的風寒傳染。”
話未說完,沈黎安便搶先接話,“中了風寒,現下有點高燒,還望您能開點藥方給官人止熱。”
大夫擺手,“無妨,隻是娘子要曉得救人要緊,縱有天大的事也不能遲誤病情。”
沈黎安走到跟前,聞見來人身上有股中藥味道,這才放下心道:“是大夫嗎?”
“這……”大夫扒開浸滿鮮血的帕子,“這不是箭傷嗎?”
老者有些憤怒,“哪怕是無毒蛇,都有傷口傳染導致滅亡的風險,娘子不讓我檢察傷口,怕是會遲誤你家官人的病情。”
青嵐有些迷惑,接著反應過來點頭,“是,公子高燒,還望您能開些藥方。”
她倉猝撇開喚風,朝聲音來處奔去,隻見青嵐身後跟了一個六十高低的男人,發白的髯毛,身邊還斜挎著一個箱子。
夜色漸深,沈黎安坐在床邊照看著太子。
藥箱當中有一裹成捆狀的布條,老者解開布條,內裡排放著大大小小的銀針。
一翻開窗戶,漫天的雪花紛揚而下,全部販子皆在一片喧鬨當中。
本來是若惜救的太子,現在若惜不在,太子服下解藥怕是一時半會不會死,如果半途醒了真要她陪葬,那可就好事了。
“母妃,母妃……”
沈黎安點頭,大夫將藥方遞過來,“方纔這個小丫頭同我說的藥方我是聽都冇聽過,那上麵的藥材的確是一鍋亂燉,怎能入藥治病?”
沈黎安低頭看他,似有眼淚從太子的眼角滑過,她抬手擦了擦,竟真是他流下的眼淚。
老者解下藥箱,“公子確有中毒跡象,不過也能看出這毒正在清退,現下發熱怕是傷口傳染。”
見喚風點頭,沈黎放心下一沉,“不會出甚麼不測吧?”
屋內比屋外和緩了不止一星半點,剛進屋青嵐便伸展了收縮的脖子,領著大夫到床邊去。
大夫上手將銀針刺入太子大腿,“傷口傳染,以是引發高燒。”
這是她第一次瞥見他哭。
沈黎安一聽,青嵐的聲音?
“多謝,實在是多虧了大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