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安歎了口氣,再未幾加言語,隻目光從蕭柳的髮髻、服飾以及眉眼間流連而過。
沈黎安雖和這蕭柳熟諳,但卻算不上交好。
這女人穿一件新月白的對襟長衫,腰間繫一條銀色鑲紅寶石的寬腰帶,外罩藕荷色的紗衣,烏黑的長髮綰成墮馬髻,明顯不是淺顯宮女打扮。
蕭柳聽完沈黎安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聲問道:“真的?你可彆騙我!”
沈黎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的人,薄唇輕啟道:“顰……顰?”
蕭柳皺了皺眉頭,“你不肯意說就算了,我一個小小婢女,哪是能見到皇上的。”
自前次烏城見麵,現在已經疇昔了幾個月,沈黎安感覺麵前之人眼熟,可也是想了一會才叫出她的名字。
房門悄悄地合上,麵前的婢女俄然小聲驚呼,“如何是你?”
蕭柳看到沈黎安打量本身,不由抬高聲音回道:“是我。”
她聲音鋒利,彷彿有些難以置信。
“曉得本身冇本領也就罷了,現在還為她來討情,你是菩薩心腸善心大發了?”淑太妃輕笑一聲,看向房門道:“今個兒你過來,就在這裡也好好跪著吧。”
蕭柳聞言,臉上暴露了遊移,說道:“甚麼意義?”
“本宮叫你多使點勁,在皇上得些寵嬖,你倒好,一點用處都冇有。”淑太妃睥了她一眼,坐到她中間的凳子上,“皇上到你那邊去都能給賢妃拐走了,還真是有夠丟人現眼。”
她說的是慚愧的話,臉上卻冇有涓滴悔怨神采,乃至連半分的羞怯都冇有。
她收回視野,將目光落在蕭柳腰際,腰部纖細,柔若無骨,盈盈一握,倒非常動聽。
沈黎安聞言,嘴角微抿,神采也有些難堪。
“想不到你竟成了宮中娘娘。”蕭柳站在她麵前,說話和緩道:“我巴不得爬上去的位置,現在隻是一場空,瞧著你,我是戀慕得很。”
“你本日來福壽宮,到底所為何事?”蕭柳盯著她問道:“能惹得淑太妃如此不悅?”
聽完沈黎安的話,蕭柳的神采先是欣喜,後又凝重起來。
“不管你現在是娘娘還是朱紫,我們之前熟諳的事情,可不能說出去。”蕭柳神采嚴厲道:“疇前過往,從我入宮那一刻起便一刀兩斷了,你若和其彆人提及來,我也決計是不會承認的。”
沈黎安低著頭不說話,隻等著淑太妃接下來的言語。
沈黎安點頭,渾不在乎道:“當然了,我騙你做甚麼?淑太妃這事做得甚是不當,就差拿著刀子往皇上的心窩子上紮了,皇上不找她費事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