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安走近幾步，俯下身子，俄然伸手捏住紅玉的下頜。

沈黎安將背今後一倚，低眉道：“這孩子是你的？”

紅玉跪在地上叩首，趕緊點頭稱是。

宮女掙紮著不肯放手，被李公公一巴掌摑在左臉，頓時紅了一片，沈黎安見她歪倒在地，翠綠色的繡花宮裝撲上了一層灰。

嬤嬤彷彿很不測，畢竟她傳聞，常日裡明美人最討厭多管閒事，更何況還是個不懂端方的奴婢。

見紅玉仍站在原地沈黎安眉頭微蹙起，“可另有甚麼事情要稟報？”

“美人，這賤婢打攪您歇息，老奴頓時就把她拖出去措置了。”嬤嬤冷眼睨向那宮女，眼神陰寒，像淬過毒般令人不由心悸。

“本宮有話問你，如果敢欺瞞本宮……”沈黎安設了頓，笑得非常和順，“本宮有無數種體例讓你生不如死！懂嗎？”

懷裡的嬰兒俄然停止了抽泣，他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沈黎安，伸開嘴咿咿呀呀叫喊著，沈黎安並偶然逗弄，隻將孩子遞給中間站著的暗香。

沈黎安勾唇嘲笑，“你既知本宮要問甚麼，便把事情從實招來。”

“既然美人想問，老奴也冇甚麼不成奉告的，這賤婢私通外男，懷了孩子偷生下來，還言之鑿鑿，說是先皇的孩子。”嬤嬤咬牙切齒，明顯非常悔恨。

語落，沈黎安獨自躺到床榻上，紅玉呆立在一旁，不知該不該走。

“如何還不走？”

沈黎安略皺了皺眉，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有何事直接說罷，本宮夙來刻薄。”

“是……”紅玉咬牙閉上眼睛，豁出去似的開口道：“是……顧昭儀的！”

嬤嬤眉宇間儘是怒容，沈黎安思忖著，莫非是因為這小傢夥？想到這些，她低垂眼眸，看了一眼宮女懷中的孩子。

“回美人，奴婢想求您……”話說到此紅玉俄然頓住，似是怕沈黎安活力，她忙垂下視線，不再多言。

“顧昭儀和淑太妃曾有過節。”紅玉有些躊躇，“奴婢幾日剛從冷宮出來，還冇來得及把孩子抱到聖上麵前，那嬤嬤就來追我，想來應是淑太妃派來的人。”

宮女愣了半晌，才結巴地吐出兩個字：“紅、紅玉。”

紅玉趕緊低著頭，用手擦潔淨本身臉頰上的汙漬，接著跟在暗香身後，進偏殿清算本身的衣裳。

“嗯。”沈黎安微微點頭。

宮女跪倒在地上，被嚇得渾身瑟縮成團，連話都說不全，小傢夥在她胸前拱來拱去，嘴裡收回含混不清的抽泣聲。

沈黎安眼底閃動著玩味的光芒，“嬤嬤先歸去吧，彆帶著人在這邊喧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