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畢，餘音繞梁。

木芸不由笑起來，安撫道：“冇事的，你長得都雅，皇上喜好都雅的。”

她悄悄揮動衣袖，玉指剛落到弦上，琴音便如溪水般淙淙流過，隻見她邊操琴邊唱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霜花聽了這話，不由有些失落，“那我如何辦？我天生就活潑好動，這可如何纔好啊。”

沈黎安微微怔神，她看著暗香，彷彿從她的身材裡看到了彆的一小我。

“是奴婢說錯話了。”暗香俄然跪地，聲音微顫，“奴婢該死。”

她隻點點頭，苦笑道：“是啊，回沈府去了。”

“不知此次選妃，陛下會選中誰。”

沈黎安揉揉腦袋，彷彿冇聽清似的，“你說甚麼？”

兩人望疇昔，隻見這位秀女身材嬌小，身穿一件紅色的襦裙。

另一名身穿淡藍色宮裝的秀女走疇昔，身形格外高雅端莊，隻見她舉頭道：“這可說不準。”

木芸輕聲道：“女人汲引我了，我是武家出身，不比你細皮嫩肉的。”

俄然有個秀女插話，“隻要能被選中，哪怕是做個宮女，也比在內裡刻苦要好很多。”

“娘子如何不高興。”暗香體貼道：“陛下對娘子多好啊。”

沉悶的鼓聲從遠處一點點傳進耳朵裡，暗香俄然神采一變，本來的笑意也僵在臉上。

中午日頭，深宮以內。

隻留一批服侍的寺人陪在秀女的身邊，此中幾個服飾素淨、麵龐嬌美的秀女聚在一起，低頭竊保私語著。

沈黎安點點頭，臉上卻冇有太大的波瀾。

沈黎安本想奉告她，可嘴巴張了張後，畢竟冇說出話來。

“提及青嵐姐姐，自從您出事以後，奴婢就再也冇見過她了。”暗香低頭思忖，“是回了沈府了嗎？”

暗香憂心忡忡道：“娘子這些話，萬不能在陛上麵前說。”

“娘娘。”暗香神采有些驚詫，“陛下生得一副好邊幅，又是才情德行兼備的人中龍鳳，如何會讓人不喜好呢？”

暗香道：“奴婢說方纔陛下來了，陛下怕吵著娘子睡覺，都捨不得把娘子喚醒呢。”

霜花點點頭，看著她應道：“咱倆一樣大呢，木芸女人長得真都雅。”

粉裝少女欣然道：“就算是入了這深宮，今後的路怕是也不好走。”

暗香這才沉下心來，細心辯白著有甚麼聲音。

“你是農戶出身吧？”藍衣少女高低打量了她一番，有些不屑道：“我父親是禦史大夫，我是上官家的女兒，上官影。”

暗香神采微微發白，這聲音意味著秀女們即將被調集起來，停止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