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癱在坐椅上,俄然又靈光乍現似的振抖擻來,“起碼我冇有被禁足,這事也冇有牽涉上太子,那必定另有迴旋的餘地。”
“娘娘,夫人來了。”
沈黎安衝動地站了起來,“如何如許?那她倆現在那邊?”
她有些悔怨了,為何當初冇把抽屜裡的那些信和那本冊子留著,搞得現在像一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把本來的劇情全都推動了。
青嵐弓下身子來,瞥見一頭汗水的沈黎安,“娘娘如何了?做惡夢了嗎?”
她舒了口氣,起家開了窗戶,窗外雨越下越大,劈裡啪啦像是要把空中砸爛了似的。
青嵐有些心疼道:“娘娘,夢都是假的,相反的。”
夏蔭有些不美意義,“我們是當主子的命嘛,能當上大戶人家的侍妾,得要天大的福分了。”
朝晨,雨水早已停歇,路上有遺留的水跡,模糊有滴答的水滴從屋簷落下。
青嵐點點頭,緩緩道:“可奴婢也不熟諳她倆呢,傳聞是寧管家帶出去的人,不過娘娘說了,那奴婢去問一問。”
沈黎安看著夏蔭,“你想去給人做妾?”
沈黎安握住青嵐的手,有些魔怔般開口,“青嵐,我夢見我被狗咬死了,好疼啊,好疼。”
青嵐麵色難堪,“因為是寧管家帶出去的人,寧管家怕這事扳連上他,他連夜扔了當月的月銀,將人趕了出去。”
沈黎安搖點頭,嘴角浮起一絲微小的笑,“不必了,你先下去。”
夏蔭吃緊地跪下來,“娘娘,奴婢不敢想如許的事。”
青嵐膽怯地點點頭,“娘娘,奴婢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服侍好您啊。”
昏黃的光下,沈黎安彷彿回了魂似的看著青嵐的臉,“你說得對,夢都是相反的。”
她驚坐在床頭,兩隻手把被子揪在胸口,額頭排泄精密的汗珠,高低喘著粗氣。
沈黎安的眼神彷彿多了些悲憫,“你就冇有本身想做的事情嗎?”
夏蔭道:“鄉間的人都不愛養女娃娃,以是普通養到十來歲,就會賣到大戶人家去做丫頭,有些運氣好的,還會被老闆買去做妾。”
沈黎安莞爾一笑,“殿下說的事情,臣妾都會服膺在心。”
沈黎安掀了被子走下床來,“現在是甚麼時候?”
晌午剛用完膳,沈黎安臥在躺椅上晝寢,眯了一小會兒,便聞聲青嵐在她耳邊小聲喚她。
沈黎安抬抬手,“好,你先下去吧。”
青嵐扶著她,“寅時了娘娘,再過兩三個時候天就亮了。”
青嵐點頭作揖,“好,那娘娘有事再叫奴婢,奴婢就在門口候著。”
早羹吃到一半,青嵐倉促地出去,沈黎安設動手上的羹勺,抬眼看著青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