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大人。”流雲深吸一口氣,有些難以開口,“因為沈大人勾搭叛軍,陛下已下旨將沈府統統人關在府裡,擇日便要聽候發落。”
“甚麼?案子都還冇有好好審,如何就已經科罪了?”沈黎安震驚道:“如何會如許?父親毫不會是叛徒!”
流雲看著沈黎安,“現在沈府裡的人都被把守起來了,我們必須謹慎翼翼,不能打草驚蛇。”
她在太子府也種了很多的月季,現在恰是開出花骨朵的時候,可現在她不但冇法回太子府,就算她回太子府,也冇有多少表情去看了。
信鴿腳上的布條,寫的是南番語,做的也是投毒的禍害百姓之事,那這就是實打實的與敵國勾搭。
比及站穩以後,沈黎安向前用力一推,門開了。
沈黎安被鳥吸引,她停下腳步,目光跟著鳥飛翔的方向挪動。
明顯是初春的場景,恰好像是寥寂的春季。
沈黎安點頭深思,現在不是沉浸在哀思裡的時候,她就算再衰弱再難過,她也得打起精力來。
沈黎安恍然大悟,她扭頭問道:“流雲,你這幾天探聽到了我父親的動靜了嗎?”
花草在中午的陽光下披髮沉誘人的香味,沈黎安緩緩走到花叢邊,伸手撫摩著那些鮮豔的花朵,心中感慨萬千。
她本來覺得宮裡的妃子娘娘,不過就是過些種蒔花養養樹的安逸餬口,可現在她的遭受,比她料想的差了一萬倍不止。
沈黎安設動手,看著流雲當真道:“我會喬裝混出來的,隻要到若惜的彆院,我便能讓她為我作證,指認許白桐。”
“你有甚麼打算嗎?”沈黎安看著流雲問道。
拾掇拾掇好幾天,沈黎安身上的傷口,大部分都已經結痂。
好幾天冇有下床活動了,她乃至有點不適應。
她身上的布條已經裁撤得七七八八,現在正穿戴普通的衣服,隻是臉上的結出的紅痂陳跡,還冇有完整脫落。
而此次父親受人誣告,也是用的敵國勾搭的名頭。
靠在流雲身上,沈黎安望院落當中望去,天井裡有個空蕩蕩的樹樁,高聳地立在院子中心。
流雲緊緊地跟在她身後,鬆開了攙扶著的手,她眼裡寫著深深的擔憂。
“我想先從那天搜尋沈府的官兵裡動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流雲的眼神中閃動著機靈的光芒,“他們應當曉得沈大人關押在那裡。”
沈黎安一刹時愣住,“你說甚麼?太子返來了?甚麼時候的事情?”
沈黎安如有所思,“為甚麼恰好是許尚書,恰好是許家?這是許白桐合著許家,一同坑害沈家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