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黎安走到她身後,若惜纔像聞見了甚麼似的回過甚。
洗漱以後,一起上她攙著青嵐,往翠明堂去。
二人進屋,若惜給沈黎安泡茶,卻俄然想起甚麼,停下了手中的茶壺。
“我聞著娘娘身上,應當就是旬日魂的味道,隻是味道不凸起罷了,若不是我懷著孕對氣味敏感,怕是我也聞不出來。”
沈黎安俄然明白,若惜是成心支開下人,她轉頭看了一眼,道:“青嵐不是外人、”
她一把抓住青嵐的袖子,“你明天聞見冇有?”
她明顯聞聲許白桐和彆人說話,可她就是死活不認,還害得本身被罰抄書。
“娘娘不知,這是南番一蒔花煉出的香粉。”若惜停了一下,“這香粉,有毒。”
“娘娘醒了?”
青嵐道:“娘娘要不要將此事奉告太子?”
進了殿門,她便瞥見若惜在小院內曬草藥,竹筐裡曬著很多,有的她熟諳,但大多數,都是她不熟諳的。
青嵐點點頭,凝眉望著若惜,“若惜女人還不曉得,昨個兒府裡有人死了,是……良娣屋的珠玉,珠玉身上有這個味道,死的時候就是口吐白沫,手腳抽搐。”
沈黎安問:“旬日魂是甚麼?”
若惜回:“看用量,如果平常一點,隻會擾亂心神,讓人冇法安睡,但如果用很多了,便會口吐白沫,手腳抽搐而死。”
扳談了些家常,沈黎安勸她不要勞累,放心籌辦出產。
以後她便出院回殿,路上她問青嵐,“你如何看?”
“她被人下了毒?”沈黎安道:“既是南番毒藥,平凡人也尋不到,珠玉哪來這個東西?”沈黎安話說一半,俄然閉上了嘴。
“如果平常做錯事,直接打死就行,何必大費周章毒死她。”沈黎安咂嘴道:“太子府交來回回也就這些事,能有甚麼大事,值得動用毒藥來殺一小我?”
直到天亮,她才從夢中擺脫出來。
沈黎安想起昨晚聞見的花香,本來那不是許白桐身上的,而是珠玉身上的。
“旬日魂,是從一種叫妖魂的花提煉的,妖魂味道寡淡,南番也有很多人拿來插花賞玩,但如果平常插花,斷不成能感染上氣味。”
沈黎安來了精力,“你怎地曉得,不但嗜睡頭痛,我昨日還多夢。”
本來這也是個夢。
沈黎安接過藥丸,內心又是一陣迷惑,若惜如何就剛好有解藥,並且這毒,如何就恰好是南番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