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被逐出宮門也罷!”蕩波丘弟子拂袖而出,神情激憤的看著司詭:“有你這等冷血殘暴的師兄,我看淩霄宮不呆也罷!”說罷那兩名蕩波丘弟子不再遊移,憤怒忿的走了。
既已撕破身份,司詭也不再粉飾本身的招式了,隻見他雙手在空中輕舞,劃過一個又一個曼妙的弧度,他姿勢雖文雅,可被他白淨的雙手劃過的處所卻泛著煞人的黑氣,司詭輕勾唇角,道了聲:“去。”那一道道黑氣便有如飛蛇普通飛入殭屍群,大肆啃咬殛斃著。聽此時楚謹然問話,司詭的話語中有著說不出的難過之意:“小輝實在不是小輝。阿誰真正的孩子早已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幽冥界的‘種子’。”
老者又怪笑幾聲,像是甚為對勁:“你是說那三個後生?他們會有甚麼了局你不曉得麼?早叫小輝帶人吃了啊。”
楚謹然輕咦道:“種子?”說話間又斬殺一大片殭屍。
殭屍揮動著利爪逼近。
“司詭……”那黑衣人開口道,聲音沙啞刺耳,好似是個乾癟老者的聲音。
那人身著一襲玄色披風,那披風卻破敗不堪,饒是如此,也很好的諱飾住了那人,披風之上那人還戴了頂玄色帷帽,讓人難以看清其麵貌。但見其身形形銷骨立,彷彿是極其肥胖的。
白霧悄無聲氣的退去,暴露月色泠泠的天來,本來這時已至黑夜,清冷的月光下,可見一片寬廣的高山,高山後是鬱鬱蒼蒼的叢林,四周闃然無聲,一副雖寥寂卻安好的畫麵。
“中間是……?”司詭彬彬有禮的笑著,可待細看那人以後,他卻如遭雷劈,兀自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