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蘇祁給禦邵湮這件神器,究竟是助他還是害他。被帶入人間的辟地赤澤,曾是因為其主弑神誅佛,才落到一個被封印的了局。
“如何辦?他掉下去了!”
“想體例去崖底找,就算得不到神器,殺了這個小魔頭的功績,也充足我們修為促進。”
“來嘛...來嘛...”
歸正他老是被丟棄的那一個,不管是禦家,邵纖柔,還是師父,都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乃至他存在的代價都僅僅是因為一件神器...
這清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大雪紛飛,它要冬眠,故彥就不說了。可現在這朝陽刺目,為甚麼它還是不在?
上古白蓮精氣轉化為人,血脈覺醒,骨骼筋脈通暢,萬年可貴一見的修奇異才。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數年以後必是亂世之主,正氣浩然。
固然早就故意機籌辦,幻景當中看到的都跟禦邵湮有關,但是想歸想,現下親目睹他被人追殺至此,心底畢竟不是滋味。
他的五指緩緩鬆開,任由赤澤從他掌心滑落。
低低的...
故彥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理平衣袖,緩緩走近他。粗重的喘氣,倒地不起的人明顯還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況。身邊的紅色大把戲搖的擺動著柔嫩的花瓣,讓人難以設想它是如何被如此纖細的花莖支撐起來的。
禦邵湮站定在絕壁邊,無路可逃。還在淌血的眉間有一處不太深的刀傷,明顯是新添的。忍著胸口的疼痛,抽動丹田為數未幾的靈力,再次祭出赤澤。
有甚麼想不開的,竟然到了要放棄生命的程度?
因而在沈書錦名利雙收並且修為獲得衝破的時候,禦邵湮卻被一夥趁機突入酹隱門的修士追著四周躲藏。
說好了是反派犯奸作科的絕佳好幫手呢?
故彥閉著眼,等心頭的悸痛緩過,扣住石頭的指尖泛出青白。轉頭冷冰冰的掃了一眼那些修士,將他們的模樣牢服膺在內心,閉眼縱身一躍。白袍紛飛,耳邊冷風吼怒,極速下墜,朝著下方已經恍惚的身影追去。
可這些,都是故彥不曉得的,看到這一幕,隻是莫名的感遭到他放棄生命的悲慘,氣的說不出話。如果他有實體,必然會好好經驗經驗他。
這生物的眼睛長在觸角上,咕嚕嚕的直轉,此中一隻看著全神防備的禦邵湮,眼底染著清楚可辨的笑意,竟然收回了清脆的童聲,像是個三四歲的孩子,咬字恍惚不清。
次日一早,沈書錦找掌門請命,帶著酹隱門大半的修士,風風火火的前去日月城,而毫不知情的禦邵湮還在蒲團上打坐,修身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