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就...就結束了。”

故彥渾然不知天命的把戲，隻是被禦邵湮的神采駭到，緩緩的低頭看了一眼本身安然無恙的下半身。表示一臉懵逼？？

“師父？”

“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天命切近他的耳根，伸出粗糙的舌頭颳了一下他耳側的動脈，“殺了你，比捏死螞蟻都輕易。”

“......”如許的鋒利說辭如同當頭棒喝，讓天命感到無言以對。明顯麵對的是如此不堪一擊的敵手，他卻有種仗勢欺人的理虧感，“你底子就不明白。”

故彥遠瞭望著禦邵湮分開的背影，一陣暖風劈麵吹來，將拭劍後殘留著血跡的白絹吹到了他的手邊。

紅唇白齒，狹長的鳳眸上眺，烏黑的眸子幾近將人膩了出來，額間的硃砂越看越妖嬈。

他到現在都搞不明白，天命跟幕後操/控的人到底有冇有乾係。如果有，那人想要彆性命輕而易舉，實在冇需求在三百年前的幻景當中成全他炮灰的運氣。可如果冇有，天命又為何看的到他的存在，乃至能夠節製彆人瞥見他？

他緩緩爬起家子，一點點理平白袍上的褶皺，拍掉感染的灰塵。胸口和脊背還在悶痛，脖頸彷彿也腫脹了一圈，總之渾身高低都感覺不舒暢。

不但願禦邵湮認出來的是他，真的冇認出來失魂落魄的也是他...

天命是看的見他的，這一點無庸置疑，可就是不曉得呈現在這裡的禦邵湮，能不能瞥見他。故彥的身後是一望無邊的平原，眼睛死死的盯著峽穀出口的人，當下無言。

“嗬...”天命低低的笑了一聲，半抬眸，“你健忘我說的了嗎？”他回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故彥的身邊，掐住了他脖頸，反覆初見時的誓詞，“記得嗎，我會一個個殺了你在乎的人，不管是仇敵，還是愛人。”

天命及時的扭過甚躲開，掌摑並不疼，隔著麵具乃至冇有甚麼感受，可莫大的熱誠讓他冷酷的眼神染上了幾分暴怒，一腳就踹在故彥的胸口。

“你非要執迷不悟？”

“他天生就合適這類黑暗中的磨難，他從骨子裡，都已經完整臟了。”

“你去那裡？”

天命抬手敲了敲臉上紅色麵具，粗嘎的聲音跟他的氣質很較著的不符。瞳間冷酷，就彷彿是在看一個冇有生命的死物。

禦邵湮說，明天是我的成魔之日，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傷害你。

“冇用的抵擋。”天命哈腰將地上已經染紅的血絹撿了起來，不管它乾了冇乾，直接揣進了懷裡，“你隻要兩個挑選，不管哪一個，都不會是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