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預猜中的埋伏偷襲卻並冇有呈現。華臻握緊了手中的金玉劍,神情有些寂然。究竟上,他從一開端便猜到那人手上的傷口恐怕是個詐人的釣餌,林淮衣固然也對五長老的武功有些體味,但絕冇有到一眼便可辨認出傷口成因的境地;更何況,此人的輕功雖入迷入化,但在“影無蹤”林淮衣麵前天然是冇法看的。此人恰幸虧本身麵前一戰即退,明顯是算計好了要引本身入圈套,好一齣請君入甕!
但是朱至接下來的舉止卻讓他硬是愣住了本身的行動。隻見朱至悄悄點著白露的額頭,昏倒中的小鴿子如有所感,沉淪地蹭了蹭他的指尖,彷彿在重傷中也並不驚駭這個捧著它還輕聲喃語的“龐然巨物”。
嚴昀蹭地一下黑了臉:“說端莊的!我是問你怎會救下這隻鴿子的?……另有,不是甚麼定情信物,隻不過是春聯絡的靈、鴿、罷、了。”
此時華臻卻不曉得嚴昀正在內心把那叫“回縛網”的奇巧之物踩爛了成千上萬次,他此時也趕上了一件非常毒手的事情。
卻不料,這竟還算是一個熟人:“阿嫻?你如何在這裡?”
“這小傢夥機靈得很,本就混在一群野鳥群裡,恐怕有人盯上它了以後它便搏命往鳥群裡飛。被困住的鴿子太多,那人又投擲了不止一麵網,我這才得以趁機粉碎了一麵回縛網將它救了出來。”
朱至見他俄然身形不穩,趕緊將他扶到軟榻上坐下,嚴昀一時手足有力竟然連掙都冇掙開。
朱至點點頭,從善如流:“聯絡用的靈鴿。是了,這小傢夥可比平常的鴿子活絡數倍不止,若非故意留意,也不過就是一道疾飛而過的虛影罷了。可卻有人以回縛網特地將它困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嚴昀才終究緩過來勁兒,他也不再東猜西猜了,昂首看向朱至定定問道:“我現在隻想曉得……對於我,你都曉得些甚麼?”
彆的不好說,但起碼他現在能夠大抵推斷,並不是朱至暗害了白露。環境彷彿正相反,恐怕是有彆人發明瞭白露腿上的通訊想要截下來,卻被朱至給攪了。
而他冇有再解釋為何之前說出了“煙雲”這個名字,也不知是他唸錯了抑或是想通了甚麼,隻是又再度喚他為嚴昀嚴公子,倒是模糊讓嚴昀鬆了一口氣。
說著,他嘴角微微揚起,一刹時閃過的神采像極了嚴昀。
不過眼下這場景和華臻預期裡的大開殺戒實在是相去甚遠。他掃視著這空蕩的石室,此處彷彿是個迷宮中的節點,多條門路會聚於此,但因為這裡鏡麵的反射,身處石室中的人卻無所遁形。好一個易攻難守的絕佳埋伏點……但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