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親爹一眼刀,張柯也不敢再說廢話,道:“本日大朝會本就是為了德安之事論功行賞來的,三公子得封純睿國公,食邑兩千,先王妃娘娘加尊號賢,另有珍寶財物不堪列舉。”
鎮靜得嗡嗡聲響徹望江樓,在坐之人與有榮焉。明天坐在這裡的滿是天下各地馳名有姓的大販子,晉商、徽商、蜀中的馬幫、閩地的海商,乃至有漕幫的人在,他們或許都不是各自行業裡的領頭人,但都是敢想敢拚、有衝勁、有魄力的大販子。當然,或許過了明天,他們就會一躍成為行業的佼佼者、領頭羊!
“爹,你還好不?咱得歸去接旨啊。”張柯也鎮靜得不可到底人年青,腦筋還轉的過來。
聽馬胡這麼一說,世民氣頭也是熾熱,懷揣著但願從速歸去了。既然有老張家老王家的,就不會缺了他們老馬家老曹家的。
望江樓乃是晉商張半形的財產,都城寸土寸金,能獨占山景,遙眺江水,如許的好陣勢都是銀子砸出來的。
周煄揭開天子麵前的茶碗,道:“頓時就要晝寢了,皇爺爺可不能多喝濃茶,孫兒前次帶給您的奶茶最是助眠,您嚐嚐。”
本日做東的是張半形,其彆人就冇派子侄出去探聽,主子下人倒是派了一批又一批,可都不好叫出去回話。
“為皇爺爺分憂,身上苦,內心樂呢。”周煄剖明道:“大朝會就是場麵大,皇爺爺累了大半天都歇息纔是。”
“朝會上隻封賞了太子殿下、三公子和幾位德安的大人。”言下之意就是冇有恭郡王甚麼事兒。
“三公子在朝會上請辭封賞,說功績最大的是陛下,第二的是太子殿下……”張柯道。
周煄冇歇一口氣,又麻溜得帶著禮品到長春宮存候了。
老王那說到三公子都要流眼淚的感性之人,現在一聽更是眼淚嘩嘩直掉,他兒子扶著他不斷顫抖到手,道:“爹,快回啊,快回。”
張半形一走,世人鎮靜得把大管事扣住,趕緊問道:“甚麼聖旨?甚麼牌匾?到底如何回事兒?”
望江樓為之一靜,大家眉頭舒展,這不是簡樸的封賞題目,是乾係著今後的路。他們這批人算是綁在了周煄這條大船上,馬胡有句話說得對,都是有了破釜沉舟的決計纔來了,可誰可不但願看到船翻了。
“是啊,是啊,當初我眼力淺,不懂三公子為安在所謂的大眾設施上投入這麼多,現在纔看著效果啦,移居到德安的人多了多少!”
滿座的叔伯都在催促,張柯卻吊兒郎當道:“小侄兒就是想說,也得等諸位叔伯歡暢勁兒過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