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蔘也不是靈藥，主子心善，他娘也不過量熬了半年，開春一場倒春寒就去了。”

“徐大人小二十天冇來府上了，也未曾聽跑腿的哥哥們說過有函件來往。”

“嘿嘿，正想和主子說呢。”程木能在周煄身邊站穩腳根，做事天然是有章法的，不把頂替的人選好，他那裡敢開口。“主子還記得客歲在山裡救的孩子嗎？那是上山挖人蔘就親孃的孩子。”

“主子寫啊！”程木苦著臉道。

平常黏黏糊糊的情侶，現在卻做出黯然*狀，周煄獵奇的不可，莫非便宜孃舅真的開竅了？

“主子也彆太歡暢了。”柳嬤嬤不甚樸拙的勸了勸，王妃算計過她主子，現在得不了好，清泉院大家都是喜聞樂見的，“老奴也奇特呢，您如何對王爺成見那麼深，反倒是對舅老爺……”柳嬤嬤很奇特，要曉得先王妃在的時候，她們做下人的稱呼徐子旭都是“徐大人”，可不是現在靠近的“舅老爺”。

“大長公主和孃舅的商定，該死隱蔽吧，嬤嬤臉這個都能探聽出來？”

周煄幸運逃脫一頓經驗，卻不知戴德，裝著一肚子黃/暴/腦補回了清泉院，招來程木問道：“可知父王與孃舅是如何回事？”

“薑還是老的辣，嬤嬤辛苦了。”周煄喜上眉梢笑道。

“以是不能隻用銀錢，也要給她們講事理，分辯短長乾係，也幫她們顧問家人，或者在府裡與她們便利行事。現在王妃身邊的梳頭丫環不就是受了老奴恩德才從三等升到二等的嗎？等她出府嫁人了，府裡的統統也就煙消雲散了，不傷及自成分毫。當然，常日裡也對她們和顏悅色，多有照看。”

“王妃有身了。”柳嬤嬤語出驚人道。

周煄考慮了一回本身身邊得用的人，唉，人手還是太少啊，他一舉一動皆有耳目，做甚麼都不得自在。看來提拔人手的事情，還是要拜托給莫愁才行。

“嬤嬤快講。”

柳嬤嬤言語樸實，說的都是至理。周煄表示受教，這些嚕囌小事提及來輕易，長年累月做起來難，看來真的是要有小我來接柳嬤嬤的班了。

“好好揣摩，不準對付，明天讓高竹趕車。”高竹是另一個貼身小廝，人如其名瘦瘦高高的，讀書習字最是當真，跟奸刁跳脫的程木剛好是兩個極度。程木苦著臉退下。

“嬤嬤人在病中，動靜倒比程木那小子還通達，真是白髮他月錢了。”周煄不再多想徐子旭，轉移話題道。

看恭郡王薄情寡義馴良於遷怒的性子，王妃所出的老六和不曉得生不生的下來的老七必定是個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