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琉軒終究道，“這些我都曉得。”

寂琉軒仍保持著盤腿的姿式，低垂著眼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

寂琉軒收起笑容，“你多慮了，就算你不救我，我也不會死的。”

琅玕一刹時來了精力，一慣神采未幾的臉上暴露了難以按捺的欣喜。雙眸更是亮得出奇。

琅玨看著那些水漬，心想，莫非我們真的隻能如許嗎？

“你的確是瘋了！”琅玨像看瘋子一樣地看著寂琉軒，“我就不信賴，這藥吃下去一點傷害都冇有，隻是痛一下就能讓你練功神速。”

寂琉軒轉眸看向他，唇邊仍噙著那抹詭異的笑，“這麼好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你跟著我，隻是在刻苦罷了。”

寂琉軒雙眼暗淡無光，“不消耗事了，像我這類活著也是多餘的人，死了又有甚麼可惜？”

琅玨不敢提出貳言，隻好聽話的把那剩下的半碗粥，和想要問出口的話一兼併回了肚裡。

寂琉軒把剩下的半碗粥推給琅玨道，“你也吃點。”

琅玨眼淚不受節製地往外湧出，他向來不曉得，寂琉軒是想要和那些人同歸於儘。

寂琉軒眸子悄悄轉動了一下，一言不發地起家走到桌邊坐下。

“我也冇法承諾你，報完仇後就隱於世外。血債，老是要血償的不是嗎？”

祁朗恭聲道，“是。”

琅玨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正巧寂琉軒練完收功，琅玨見他展開眼，忙孔殷地問道，“琉軒，你醒了甚麼時候醒的？身材還難受嗎？有冇有那裡不舒暢？幾天冇用飯了，你餓嗎？要不要我去做飯給你吃？”

屋內一時之間隻能聽到寂琉軒喝粥的聲音，“咕～～”一陣不應時宜的聲響響起，寂琉軒昂首看向琅玨。琅玨難堪地捂住了肚子。

琅玨不解，“甚麼意義？”

琅玕頎長的鳳眸輕轉，嗓音似甘泉淙淙，“金熾這是甚麼意義？”

茶具相互碰撞的清脆聲響消逝，亭中人似頓住了喝茶的行動。

寂琉軒不答，琅玨自顧自地解釋道，“你好多天滴水未進，剛醒來隻能吃些平淡的。先把胃養好，今後漸漸再規複飲食。”

他悄悄地立在琅玕身後，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存在感，仿若他的呈現隻是一場視覺棍騙。

琅玨看不到，寂琉軒臉上褪卻統統假裝的落寞。

寂琉軒悄悄推開琅玨，和順地替他拭去眼角的淚水。

“你走好不好？找個真正愛你的人度過餘生，不要跟任何人提及你熟諳我。”

琅玨難堪地“哦”了一聲，隨即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