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遠在南疆,一小我帶著孩子本就多有不便,如果進了員外的後院,豈不要壞了名聲?我甘願帶著孩子重回城外流民堆去!”
“奇特,如何總感覺忘了甚麼東西?”
“我不過平常女子,今晚已嚐到了經驗,孩子和沈家性命都在員外手上,員外莫非還不敢一試嗎?”
“這麼快?”阮池歡朝顧若熙招了招手,“走吧,我們去住大院子!”
顧三,她把顧三忘了!
顧昕和顧雪擺脫顧若熙的手,擔憂地看著憋得一顫一顫的阮池歡,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大膽!”一旁的官差立即又押住了李偉,“員外說打過就是打過了,難不成還要你親眼瞥見?”
顧雪和顧昕從出世起,就冇睡過這麼軟的鋪麵,鎮靜地在上麵翻來翻去。
“帶她走吧。”李婉芳絕望地閉上了眼,或許是她覺悟得,太晚了。
“好,那便給你個麵子!”李金櫃已迫不及待要嚐嚐這美酒,對付幾句就帶人撤了,至於李偉和李柔芳,則被他授意重新扔回城外流民堆去,自生自滅。
方纔躲在前麵的李柔芳跪著撲了出來,如果李偉本日死在這裡,那她一個弱女子,今後要如何在這荒年活下去啊!
如此折騰了半晚,阮池歡才攬著顧昕和顧雪安穩睡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李婉芳的糾結,阮池歡歎了口氣,走近塞給了她一包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當然是因為他技藝高超……”
李金櫃府上果然奢糜,連榻上的墊背都是罕見的月影緞,雖在平常值不了多少銀子,可放在荒年當中,可就是萬金難求了!
領頭的官差明顯是把阮池歡當作了那種攀附權貴的女人,言語之間多有不屑。
“娘,娘你冇事吧?是不是阿誰臭老頭欺負你了!”
“完了完了完了!”
她想起來忘了甚麼了!
“這……”阮池歡故作難堪,等李金櫃又加了幾句威脅,才“勉強”承諾。
李金櫃本想安排阮池歡住在後院,可她實在擔憂那些鶯鶯燕燕教壞顧昕和顧雪,回絕得那叫一個乾脆。
粗麪金貴,便是李偉每日肯分李柔芳半個手掌的麪餅,也充足後者安穩活著了。
“冥頑不靈!”李金櫃剛得了好酒的表情被打斷,不耐地招手,“再給我掌嘴三十下!”
“算你見機!”李金櫃公然受用,眼底光芒明滅,卻還在打著彆的算盤:“但在酒樓開張之前,你和你那幾個娃娃要住在我的府上!”
“不是要挪去李員外府上?”
“內裡有傷藥和半袋麵,擔憂就去給他們,也算冇甚麼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