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英直接坐在床板子上,哭天喊地的。
“這麼一通鬨,必須得儘快給薑綰找個婆家,不然,到時候連累的還是我們家小山。”
“有些話,確切不該我說,但是,本日我就不孝一次,也要說,娘嫁給您,是看中了您,不是來家裡受奶磋磨的,另有小弟…家裡本就孩子未幾,可你看二叔家的薑瑩堂妹,她甚麼時候跟我們一樣進山砍柴,下地種糧收糧的?”
“小弟才這麼大,本該還是玩鬨的年紀,現在已經要跟我們進山砍柴,補助家用。”
“本日奶找你,不會是最後一次,若你再次心軟,今後,隻會更甚。”
晚餐是老張氏親身下廚房做的,清一色的,全都是青菜。
“是不讓我去送命,還是不讓娘去送命?”
“您總說,讓我們忍著些,但是,我們忍了這麼多年,心早就累了,實在,隻要爹,你一小我在做著一個如夢似幻的夢!”
老張氏目光躲閃,一昂首,恰好對上薑安福核閱的目光,狠咬牙開口。
薑綰麵不改色地看了一眼,低頭,自顧自的吃著,其彆人也心照不宣的冇有開口,溫馨的吃著飯。
“好好好,阿皓身材安康,阿姐內心就放心了。”
“甚麼冇說過?這事兒但是阿瑩親耳聞聲的,你個要死的,每天就曉得向著你娘,眼裡底子容不下我們母女,還不如讓我直接死了算了!”
這事兒終究還是鬨到了薑安福的耳朵裡,一群人在家裡那麼鬨騰,想不曉得都難。
“綰綰,你聽爹一句,好好的去跟你奶道個歉,這事兒就疇昔了,我們總歸是一家人,今後這類這些事兒爹去措置…”
老張氏橫了他一眼,手裡的梭子也被她扔到了桌子上。
薑安福拿著菸鬥,重重地吸了一口,半晌,手裡的菸鬥落在麵前的小木桌上,收回咚咚的聲響。
看她們的模樣,薑澤海麵色一變,接著歎了口氣。
薑皓昂首看了薑澤興一眼,滴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
“我當然心疼了,但你也不能去頂撞娘啊?何況,這事兒本來就是你的錯,娘冇說過把阿瑩嫁給梁家公子的。”
薑澤興對他們好,但是對薑家卻難以割捨,本日薑綰的這番話,吐出了兩世她想說的。
薑澤海的尖叫聲傳來,臉鮮明被謝英抓出了長長的一道傷痕。
“謝英,你乾甚麼?”
他晦澀的動了動唇,卻甚麼都冇說出來,看著薑綰的目光裡,還帶著一絲不成置信。
“明天奶喊你疇昔,不過就是吵架你,罵我們不孝敬,但是,爹,你撫心自問,我們到底做了甚麼不孝敬的事兒?”